花陌立马道:“王爷知道绒绒是怎么死的吗?”

    赋楚没有回答。

    “是我害死的。”花陌直认不讳,赋楚为此锁了眉。

    她继续道:“不管它是不是吃了我昨天喂的东西,还是乔音动了什么手脚,那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昨天当众羞辱了乔侧妃,她如果想报复也是情理之中。所以这两种可能不论是哪一个,绒绒的死都是因为我……”

    “你……”赋楚微微错愕,见她说着这话眼圈竟开始红了。

    “王爷放心,既然我认了,我就不会再对这件事没完没了,你也不必安抚我,此事到此就结束。”不知为何她今天一天的不开心,到了赋楚这里就莫名想发泄出来,所以说话的语气中带了不少的脾气。

    赋楚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顿了一会儿低声道:“乐容把它埋在雪松下了,后院就只有那一株雪松。”

    花陌听了这话鼻子里越发的酸楚:“我……我又不认识雪松。”说完觉得眼眶里有东西要涌出来,她有些不知所措:“算了,我自己去找找吧。”

    花陌将脸撇向一旁着急要离开,不想这时候迎面有两个婢女正说着笑朝她走来,花陌这会儿眼泪都挂在眼眶边了,要是让人看了岂不是要遭人话语,她心中窘迫,左右不知要往哪儿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忽然一只手伸来将她拉了回去。

    “躲会儿吧。”赋楚轻声道,手臂稍稍用力地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花陌贴上赋楚身子,心中一阵惊悸,随后埋在淡淡的檀香中无法动弹,她听到路过的那两个婢女给他俩请了安就小声笑着离开了。

    花陌又愣了片晌后才慢慢有了意识,她反应过来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埋头在赋楚的衣襟上狠狠蹭了两下,把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擦了个干净,然后退后了一步。

    赋楚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沾了泪水的衣襟,哭笑不得。

    “还要去找雪松吗?”他问。

    “不去了。”花陌低着头,脸上黏了些凌乱的发丝,不知是不是因为哭过,这会儿心里了舒畅了许多。

    赋楚柔声道:“那就不去了,回房休息吧。这些日子我宫中去得勤,府里的事顾不上,你凡事留点心。”

    “嗯。”花陌脑子混混地就应下了,片刻后才细想了一遍赋楚方才说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道:“宫……宫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赋楚摇摇头:“没出什么大的乱子,就是赋闻他……你知道的,他遇事总是有些浮躁。”

    花陌蹙着眉又想了想:“那父亲呢?”

    赋楚含着一丝笑影道:“还是那个一字千钧的大司马,昨日倒是替赋闻说了不少话。”

    花陌听了略微放下了心,这大约意味着公仲衣还未与父亲达成共识:“那你在宫中也多加小心。”

    赋楚见花陌难得关心起人,眉眼弯着温柔回了她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