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追到这里时,薛熙雯带出来的婢女都被狼狈的撂倒在地。

    来自长安的娇花,纵便是婢女也十分娇弱,自然不能跟判儿这种成日里到处野的姑娘比。

    此刻判儿把薛熙雯摁在地上,一把扯下她的幂篱,冷笑道:“我道是哪里来的妖怪在这里口出妄言,原来是从长安来的丑八怪!”

    薛熙雯尖叫着捂住面颊,“贱婢,你赶紧放开我!也不打听打听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要治你的罪!”

    她嚷完,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巴掌!

    判儿下手不知轻重,薛熙雯本就狰狞丑陋的脸蛋肿的老高,难看至极。

    苏酒等判儿解了气,才施施然上前。

    她朝薛熙雯福了福身,“薛姑娘别来无恙。”

    薛熙雯哭着坐起身,瞧见来人竟是苏酒,顿时恨得牙痒,“苏酒……苏酒!”

    她轻抚惨不忍睹的脸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杏眸如同浸润了鲜血,可见心中有多恨。

    苏酒只是温温柔柔地扶起判儿。

    拿帕子给判儿擦去小脸上的灰尘,她细声道:“薛姑娘为何反复呼唤我的姓名?可是我离开长安太久,薛姑娘想我了?”

    她与萧廷琛呆久了,连说话都学成了他那个样子。

    “想你?”薛熙雯缓缓起身,睚眦欲裂,“我确实想你,想的恨不能拆你的骨,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苏酒,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脸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谢容景怎么可能退我的婚?!”

    苏酒把判儿护在身后,静静打量这个疯女人。

    她还记得初见她时,她自诩为清河涧第一美人。

    那时的她心高气傲、不可一世,想要的东西,哪怕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可她的心眼太小太小,小到撑不起她的野心。

    这样的薛熙雯,算是彻底废了。

    苏酒没有搭理她,拉住判儿的手带她回小宅院。

    薛熙雯紧追两步,“苏酒,你也不过是沦落穷乡僻壤的废后,你有什么资格讥笑我?!我听说萧廷琛在兵械库打铁,你们难夫难妻,可真般配!”

    苏酒一点儿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