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多狠啊,就算他不敢对她爹娘动手,可燃燃就未必了。

    眼中划过思量,不过瞬间她就松开花月舞的手腕,卑微地福身请罪,“奴婢一时不小心,请谢侯爷和花小姐恕罪。”

    她浑身轻颤,战战兢兢的样子仿佛没见过大世面。

    谢容景仍旧盯着她。

    花月舞有点吃味,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可是因为她貌美,所以侯爷一直看着她?侯爷莫要忘了,姐姐打算求皇上为咱们赐婚呢。早晚要成夫妻的,侯爷怎么能当着我的面看别的女人?”

    谢容景冷淡地收回视线。

    他抬步朝前走,嗓音深沉寥落:“亦不过庸脂俗粉罢了。”

    “侯爷说的是!”

    花月舞笑容灿烂。

    他们两人远去之后苏酒才起身,满脸复杂地注视他们的背影。

    一年多未见,谢容景的性子比从前阴沉许多。

    当年那个傻乎乎的邻家少年,似乎也即将和世家贵女缔结姻缘。

    果然,大家都变了啊!

    她没多做逗留,继续朝乾和宫寝殿而去。

    却在转过前方游廊拐角时,被一道身影捂住口鼻拖进暗处。

    “唔——!”

    苏酒剧烈挣扎之下,活生生咬破了对方的虎口!

    “嘘,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如惊雷炸响。

    苏酒怔怔仰起头。

    颜鸩做内侍打扮,约莫是费了大力才偷偷遛进宫的,此时疼得额角满是冷汗。

    他松开鲜血淋漓的手掌,“一路跟到长安,幸好没让萧廷琛发现。刚刚见你被欺负,所以实在忍不住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