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聿之闭上眼睛,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没有亲眼看过,只是单纯地知道,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凯尔威亲自告诉他的。

    “是画像。”秋聿之忍不住笑着说,“是我的画像!”

    紧紧箍着他的那人难以自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轻轻噬咬住秋聿之颈间的一块嫩肉,竟发出了惊且痛似的喘息。

    被蹍磨的发红发痛的嫩肉,让秋聿之产生了自己在被火灼烫的错觉,可是拥抱他的人,是没有鲜活生命宛如死尸的冰冷吸血鬼,又怎么能真的产生那么炽热浓烈的温度?

    凯尔威紧紧攥着他的手,在他颈间泄愤似地狠狠咬下,唯有舌尖品尝到的温热腥甜才能慰藉他的理智。

    刺痛伴随着酥.麻的极乐,以咬痕为中心瞬间传遍全身,秋聿之咬紧了牙关,依旧阻拦不住破碎的轻吟从唇缝间流泻。

    当凯尔威淡色的唇染上鲜艳之色,抬首,以惊痛的眼神看向秋聿之时。

    秋聿之已经满脸潮.红眼神绵软,他的身体失去力气,倾靠在凯尔威身前,双手双腿无力地垂下,借住凯尔威与书架间的积压力才没有滑到地上。

    “殿下。”秋聿之从鼻腔中挤出绵软的哼声,眼神迷蒙,“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凯尔威抓着他的手便更用力了一下。

    秋聿之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某一瞬间,主宰者与俘虏的地位仿佛颠倒了过来。

    凯尔威声音沙哑,问他:“为什么你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扼在秋聿之下颚上的手力道放松向下滑去,凯尔威忘记了自己的洁癖,牙尖咬住掌指上的布料,白色手套脱离手掌掉到了地上。

    他将苍白的手,松松地握在秋聿之的脖颈上,指腹擦过那飞快复原的伤口,沾了一点红,抹开,如同少女的口脂留下的印痕。

    秋聿之微微低头,将喉咙送入他的虎口,说:“殿下,是您告诉我的。”

    “不可能。”凯尔威驳斥道,“拙劣的谎言。”

    “为什么不可能?”慢慢恢复的身体重新拥有力量感,秋聿之忽然往前探头,张口咬住了凯尔威的耳尖。

    他报复似地磨牙,将那雪白的耳朵磨成了粉红色,凯尔威蹙眉轻轻抽气,按着他的脖子向后推:“松开。”

    “不!”秋聿之干脆双手双腿一起发力,整个人死死缠到了凯尔威身上,一边咬他的耳尖一边愤愤地说道,“就是你告诉我的!”

    “殿下,我不是早说过吗,我曾在梦里与您相会。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您的房间,知道这种隐秘?因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您亲自告诉我的,现在您却拿这种事来质问我指责我,这未免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