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负自家兄长,韩寒自然不乐意了,端起旁边的茶递给诸葛卧蚕让他喝点水,韩寒这时候侧头看着老鸨,问道,“我出去一会儿可以不?”

    “嗯,好好。”老鸨没有拒绝,主要是她也看得出来今天想要赊账的混蛋肯定不多,觉得翠红楼没什么麻烦用不着韩寒,才肯放心让他离开。

    只不过诸葛卧蚕却不愿意了,喝了茶水之后,他镇定了许多,挥舞着依然洁白的鹅毛扇,他唉声叹气道,“罢了罢了,看样子是我命又该有此劫啊,强求又有何意呢。”

    韩寒一扬眉毛,有些不悦的问道,“你就甘心二两银子从你手上被人抢走了?”

    诸葛卧蚕委屈的眯着眼睛,有些皱纹的老脸上是深深的悲痛,“老朽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了!这是说好听话,不好听的就是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早就从那里跑了!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啊!”

    韩寒哭笑不得的白了诸葛卧蚕一眼,不过还是固执的迈出腿,离开了翠红楼,飞快的小跑了几十米,韩寒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仰头四十五度眺望天空,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愁,好客茶铺,在哪呢?

    韩寒刚才意气风放的冲出来,就没想过要尴尬的回去,硬着头皮一路向北,韩寒还真的找到了一家茶铺,门口数着一个旗杆,旗杆上的白布上是四个大字,看模样应该写的是‘好客茶铺’,走上去,寥寥几桌也没有几个客人,店小二看到韩寒过来,立刻笑盈盈的弯腰走了上来,“客官要喝点什么?”

    “我家里的兄长,今天路过这里的时候被抢了银子,我想问问,是不是你们干的?”没理会小二这一张麻子脸,韩寒横眉冷眼,双手背在身后,莫名的王八之气散发出来,仰着头斜眼瞧着小二,口里的话,有一种沉稳缓慢的威严感,“来信砍!”

    “大哥!你可不要误会,我就是一个店小二,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家的银子呢!”也许是被韩寒这不怒而威的王八之气震撼到了,店小二弯着腰,一脸委屈的连忙解释,“今天在我眼前被抢了钱的也就是一位拿着扇子白胡子的老先生,如果那是你兄长的话,那么我就知道抢他钱的人是谁了。”

    “哦?那正是我兄长,抢钱的人是谁?”韩寒锐利的双眼沉着的直视着店小二,店小二咽了一口唾沫,点头哈腰的小声说道,“我们这里的地痞流氓不少,今天那个就是其中一个,他叫柯南,在这个地头上啊,除了喜欢抢别人的银子,他就没有其他的爱好了。”

    看来这还是一个惯犯啊?柯南?总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呢,韩寒轻皱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报官?让衙门里的人把这群地痞流氓抓起来?”

    店小二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说实话,不管我们的事,我们就没有报官,而那些被柯南抢了的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那些老人家,也没胆子告啊。”

    原来如此。韩寒眯着眼睛,眼缝里是令人刺痛的犀利光芒,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如此猖狂呢?“请问衙门怎么走?”

    听到韩寒的问话,店小二一愣,随即侧身,抬起胳膊指了指前面的大路,道,“直走,几百步之后应该就能看得到衙门了。”

    “多谢。”韩寒微笑着一抱拳,然后迈步离去,走了百步之余,韩寒终于瞧见了挂着貌似是衙门招牌的大字,庭院的门口大开,还站着两个穿着红色长衫的衙役,韩寒凑上去,声明了来意。

    县长和这个县衙都是有为之人,韩寒没能坐多久,门口却传来了击鼓声,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嫌犯柯南已经捉拿归案!

    “威武……”震耳的低喊声响彻整个公堂,韩寒站在一旁角落围观,高堂上,坐在桌子后,脑袋上是‘公正廉明’四个大字的县长一拍公堂木又这么一喝,公堂下顿时出现一阵小骚乱,很快的,一个穿着蓝色布衣,长发凌乱的男人戴着手铐,被两个衙役给押了上来。

    这个被凌乱长发遮住脸蛋的男人默默的跪下,韩寒盯着他瞅了一阵子,楞是没看清这个抢诸葛卧蚕银子的无耻之徒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

    “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县长一脸威严的坐在高椅上,瞪着台下的嫌犯,嫌烦微微抬头,透过密密麻麻的乱发,眼神从狭窄的头发缝隙中和县长对视着,开口,便是懒散悠闲的回答,“我就是八大胡同的四爷柯南。”

    “放肆!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供的了,来人呐!上鞭刑!”县长又是一拍公堂木,‘啪’的一声响,一个衙役就立刻站了出来,手里竟然及时的准备好了辫子,站在柯南身后,抬起胳膊就是甩下去一鞭。

    ‘啪!啪!啪!’长鞭打在柯南的后背上,顿时让柯南疼得呲牙想要躲避,只不过自然是无济于事的,旁边再站出来两个衙役,手脚并用的将柯南压倒在地,让他敲着屁股平躺着,那个握着鞭子的衙役就打的更欢了。

    ‘啪!啪!’才短短挨了几下,这个看起来很硬气的男人就立刻哭着求饶道,“大人!我错了!放过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