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额事情负责。

    这是霍老太太从小就教育过霍斯年的话,向来霍父也没有少受到这样的教育。

    所以事到如今,就算他在两面都吃力不讨好,不都是他自己活该。

    活该两个字在霍斯年的心中转了又转,但终是觉得有些不合适。

    “你不该让许晚掺和进去,这不是她能承担,也不一定能够承担得起的事情。”

    霍斯年说了这句话后,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在医院走廊上许晚的眼神。

    是恨意也有绝望,是很多种的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

    霍斯年觉得自己能看到她几近崩溃又有些痛苦的神情,就像是在杀人与不杀人之间的纠结。

    难道许晚会为自己有纠结的情绪?

    她早就想离开,也不想见到自己。

    霍斯年都明白的,他想到这里,没有听到霍父在说什么。只是暗自的把这些情绪甩出了脑外,自嘲的想着要是有机会,许晚说不定会亲自手刃了自己。

    两人在车中沉默,霍斯年想从霍父那里得知的答案是他让许晚去找的韩知宸,而看样子好像并不是这样。

    许晚这几天都没有去许氏。

    两天都窝在被窝中,听到楼下有调皮的小朋友放着爆竹和烟花。她在恍惚间也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和爷爷在院子里玩这些的时候,那时候霍斯年被霍奶奶带着到许家玩。

    霍斯年向来害怕和讨厌这些玩意儿,她会故意拿着仙女棒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他又总是会凶着脸说:“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爷爷。”

    许晚那时候并不怕爷爷,倒是害怕霍老太太。她觉得霍老太太看起来不太亲近人,不如那些慈祥的老太太。

    而后来霍斯年真的忍不住去告了状,许晚没有被批评,倒是霍老太太还严厉的说:“男子汉连这个也害怕?还没有晚晚厉害。”

    她便躲在爷爷后面眼中含着眼泪的霍斯年做鬼脸。

    许晚便忽然笑出了声音,在一旁一直照顾着她的周熠吓了一跳。

    她已经反复烧了两天了,已经给她打过针退烧了还是反复烧着。

    而她这样在梦中忽然发出笑声,或者哭起来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周熠作为医生知道她打过退烧针还反复发着低烧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担心她出事便叫道:“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