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娜娜身上充满青春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四十三岁的女人。两只**大大挺挺的,腰身细细的,浑身上下丰满圆润,却又几乎找不到多余的脂肪。在深圳湾大酒店包房里第一次同浴时,柏志林曾带着一脸惊讶问过华娜娜:“你的身材咋保持得这么好?”

    华娜娜说:“天天健身嘛。”

    柏志林不信:“健身能健到**么?你的**咋也这么挺?!”

    这让华娜娜很骄傲。她便夸张地挺起胸,把柏志林的脸孔按到自己双乳上,撒娇地说:“这叫丁香乳嘛,你尝尝有没有丁香味呀?”

    柏志林那时还不知道华氏集团到底有多大,华娜娜在华氏集团里又居于何种地位,只把她当作一个富有的风流女人,在心理上没有什么畏怯,床上的事做得很好。还和她吹自己的亚太公司,大讲他和他的同行们如何了得,怎么做工业防腐的生意啦,怎么炒股啦,当初又怎么派人四处收购没人要的国库券呀。

    华娜娜记得最清楚的是,柏志林搂着她,曾很有信心地说:“娜娜,你信不信?我只要这样干上十年、八年,总会成为亿万富翁的。”

    她当时还沉浸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欢快中,身子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柏志林,真想说:只要我愿意,明天就能让你成为亿万富翁,我可是华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哩。然而,她没说。她怕吓着了这个大卫一样俊美的小弟弟。

    那一夜真是销魂荡魄,让华娜娜回味了许久。后来,华娜娜总想,这与其说是一场情和性的冒险,倒不如说是一场生命的冒险。从在舞会上情不自禁地倒在这个男人怀里开始,她就知道,从今以后,她也许得经常来大陆走走了。老家平川将不再是个虚无飘渺的古城,而会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相思地。

    完全是因为柏志林的缘故,华娜娜授意手下拖延和深圳业务公司的谈判,多在深圳湾大酒店呆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华娜娜日夜和柏志林在一起,跳舞、唱歌,尽情挥霍生命的时光。也正是在这三天里,华娜娜发现,她的大卫不但是个情场上的好男人,也还是个生意场上的好手。当她知道大陆民营企业的现状后,对柏志林白手起家搞起的这个小公司,就不能不佩服了。

    后来,回到了台湾,华娜娜几乎每周和柏志林通一次电话,才有了今天他们华氏父女郑重其事的平川之行。赶赴平川之前,华娜娜是真心希望华氏集团在平川投资的。这样,她在照应平川生意时,就能常来会会柏志林了。然而,看到平川的现状,华娜娜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再没敢劝过父亲一句。倒是父亲在发现了市中心的那块风水宝地后,突然改变了主张,让她又惊又喜。

    在时代大厦的旋厅,就已悄悄约好,和柏志林夜晚见面。

    吃晚饭时,华娜娜就坐立不安了,这情绪连陪同他们的台办白主任和严市长都看出来了。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父亲和严市长、白主任还说个不停,华娜娜便推说累了,身子不适,先回了自己房间。一到房间里,马上洗澡换了睡裙,重新化了晚妆,只等着和柏志林身与心的再度重逢。

    时间在焦灼不安的等待中仿佛凝结了,房间里一下子显得很静,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见。好几次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柏志林来了,可那脚步声却又远去了,消失了,让她禁不住一阵阵失望。

    终于,门铃响了,柏志林走了进来,华娜娜未及关上门,就忘情地扑到了柏志林怀里,吊在柏志林的脖子上一阵亲吻。这一瞬间,时间的间隔消失了,在华娜娜的印象中,今夜只是去年深圳湾大酒店那夜的继续,好像这中间的空白并不存在。

    柏志林却有些生分的样子,搂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也不敢像在深圳湾大酒店那样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抚摸,亲吻。她撩开睡裙,把柏志林的脑袋揽到了自己胸前,柏志林还挣开了。

    抚着被华娜娜搞得蓬乱的头发,柏志林说:“娜娜,来,坐下,一年多没见面了,我们还是先谈谈吧。”

    华娜娜点点头,依在柏志林怀里坐下了,轻柔地抚着柏志林的脸膛讷讷着问:“你……你这一年多想我了么?”

    柏志林笑着说:“想你,也怕见你。在深圳时,我哪知道你是什么人呀?哪知道华氏集团会是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又一想,自己还和你瞎吹过,真是愧得不行哩。”

    华娜娜笑道:“你就是那种样子才可爱。今天你爱吹什么只管吹。在你面前,我不是华氏的副董事长,只是个爱你的女人而已。”

    柏志林说:“可没这么简单哩,只怕我会让你失望了。”

    华娜娜响亮地在柏志林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才不会失望哩。别以为我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就是什么不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呆几天,我就很满足了。”

    柏志林看得出,华娜娜对他是一片真心,挺感动地点点头说:“那就好,只要有机会,我就常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