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奈衣没有说话,到了晚上她的感冒症状好像加重了,鼻塞的厉害,被迫微微张着嘴呼吸,和半蹲的许清池平视。

    她有一双漂亮的大杏眼,深棕的眼球和清澈的眼白,水汪汪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许清池没来由的勾起笑,伸手去摸她忽闪忽闪浓密的睫毛,却被林奈衣凶巴巴的一巴掌挥开。

    “你走吧。”缩在餐椅上,虽然四年来日思夜想,但她现在并不想面对许清池。

    许清池看了看自己被拍红的手背,笑的有些无赖:“我能去哪儿?”

    能去哪儿?你那么多莺莺燕燕,还怕没地方睡吗?

    林奈衣腹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穿着假两件宽松T恤显得有些清瘦的男人:“这我不管,许总,你的名声已经那样了,我不想和你一样。”

    “囡囡说说,我的名声怎样了?”许清池不羞不恼:“耳听未必为实,我没教过你吗?”

    “许总真能说笑,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什么时候教过我这些了?”男人靠的有些进,一点都不懂得保持距离感,林奈衣被迫后仰,但人在餐椅里,能躲到哪儿去。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拂动脸上的绒毛。

    她越躲,许清池越是往上凑:“那不是正好嘛,晚上我教你啊。”恶劣的像个十四五的少年,以捉弄逗趣来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林奈衣退无可退,前面的两条椅腿抖翘了起来,手抓着桌沿以防摔跤:“许总,我这里不留男客。纵使许总权势滔天,我想被人以骚扰的名义报警传出去也不是很好。于您的男性光辉形象有损。”

    许清池笑的爽朗:“囡囡,在你这里我哪有什么光辉形象?”

    所以,说到底,这个男人就是不走是吗:“走不走,不走你晚上自己打地铺吧,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许清池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正好,囡囡,我哄你睡觉啊。”然后突然贴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林奈衣小脸炸开红云,伸手就去推许清池:“滚滚滚,我已经断奶二十多年了。”但是她忘了自己翘着两条椅子腿,一松手,因为她的动作椅子猛地向前倒去,吓得林奈衣下意识的放声尖叫,扑进许清池敞开的怀里。

    许清池正好将人接了个满怀,心满意足的搂着轻拍她的背:“不怕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林奈衣又羞又气:“还不是都赖你,你快走,再不走我就拿拖把扫帚赶你了。”

    眼看着把人惹毛了,许清池举手投降:“好,我走,我走。”

    林奈衣是被她直接从沙发上抱过来的,脚上没穿拖鞋,光着脚就要下地。

    许清池见了,胳膊熟练地从她腋下穿过,将人抄起:“光着脚下什么地,自己肚子疼的时候忘了。”

    年少时,她贪凉,每次来例假都痛的死去活来,但这四年她过的像个修行者,按时按晌的吃药,调理了一年多居然治好了痛经的毛病,虽然还是偶有不适,和之前痛的冒冷汗拉肚子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

    每回肚子痛的时候,男人就会用他温热的长大,耐心的来回揉她肚子上的嫩肉,又陷入过去的回忆里,林奈衣没挣扎,直到到了懒人沙发前才从男人怀里跳下来,穿上拖鞋推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