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空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凤情天一动不动地盯着柳镜空的脸,心中忽然涌起一抹难言的情绪。还没有等到她开口,柳镜空又继续问道:“是白远道将你带回来的?”

    凤情天点头,“是啊,要是没有师尊,我是绝对不可能入了兰部并且还能够在这里和那么多出众的弟子们在一起修习的,师尊是个大好人。”

    柳镜空一听凤情天说这话,立马将目光锁在了凤情天的脸上,颇有一种要将人的脸凿穿的感觉。与此同时,凤情天不仅感受到了来自柳镜空目光的逼视,同时还又听见柳镜空的冷笑。

    凤情天着实心里不是滋味,一时间这气氛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凤情天刚想说一些什么缓和一下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就听见柳镜空冷声道:“这话你可别说的太早了。”

    凤情天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喔,她刚才说自己的师尊是个大好人,现在看柳镜空这反应,他似乎是对这话颇有意见。

    凤情天轻声反问道:“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柳镜空盯着凤情天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不和你说了。”说完之后,柳镜空便从凤情天的石床之上起身,然后走到了凤情天先前练剑的地方去了。

    凤情天瞧见柳镜空走上前去弯腰将自己遗落在地上的《修月剑谱》捡了起来,然后坐在山洞的另外一块石头上细细的翻过剑谱的每一页。

    柳镜空认真地看着剑谱。凤情天也认真地看着柳镜空认真地看着剑谱。

    直到柳镜空的手翻到剑谱的终章之时,他的深色忽然一变。

    不远处的凤情天目光一直没有从柳镜空的脸上离开过,是以当柳镜空的神色忽然有变化之时,她也明明白白瞧在了眼里。

    柳镜空一直将整个《修月剑谱》翻完,然后从石头上起身走到石床前,将那剑谱丢到凤情天的身上问她:“你在这栖云峰这么久,一直练的是这个剑法?”

    凤情天道:“是啊,不然我还能练什么?”

    柳镜空又问:“是白远道让你练的?”

    凤情天点头,“对的,师尊让我练习的,整个剑谱都是师尊给我的,并且他还吩咐我要在三年禁闭期间把这修月剑法练成。”

    柳镜空闻言,忽然对凤情天道:“这剑谱你别练了,听见没?”

    凤情天一听,急了,然后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练?这剑谱有什么问题吗?”

    柳镜空一笑,笑容之中全然不见一点善意,然后对凤情天说道:“有什么问题?这剑谱问题可大了!”

    凤情天听得双目大睁,然后问柳镜空:“那你倒是说说这剑谱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我不能练,我都已经练到了终章,现在不练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柳镜空道:“就是因为你已经练到了终章,所以你才不能继续再练下去了,还有,这剑谱从来就不是你的功。”

    凤情天听完柳镜空的话,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恐慌,也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忽然就在此刻加起速来,她问:“为什么,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你再给我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