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皬转身,却看见苏皎望向他的目光空茫无神,他心中大惊,怕是方才给她用的香出了纰漏,几步疾走回来,坐在床边,伸手拂去她额上骤然冒出的冷汗,尽力放柔了声音问询,“我在这儿的,阿姐是被梦魇了吗?”

    私心使然,他离得极近。

    苏皎半醒未醒,只知晓她的小怂包方才受了委屈,疼得又是泪又是汗的,将她一颗心搓得好似旧抹布,竟是连今夕是何朝都忘了,只记着她还有件未了之事。

    眼下两人离得这般近,她视线模糊,瞧不分明,气息却是辨认得出的,倾身靠过去,嘴唇在苏皬额上略碰了碰,笑着告诉他,“痛痛飞走了。”

    说完,竟是仰头倒下,再次熟睡。

    且因了结了心愿,嘴角还留有三分笑意。

    唯留被她这一吻杀得片甲不留的苏皬木头似的将在床沿,回神时竟连手脚都麻痹得没了知觉,如木头人一般,僵直着躯干走了出去。

    一觉好梦的苏皎浑然不知自个在某人心里砸下个原.子.弹,倒是记得一醒来就问了苏皬的伤势,知晓太医就在外头候着,又将宫人们都喊了进来,一同听听如何照料病患。

    “陛下伤上带毒,伤口扩大,近半月都需禁用左手,以免加重伤势,饮食上,也需得避开发物……血流过多,也需养精气,禁绝房.事,静心平气……”

    苏皎偷摸着打了个哈欠。

    这刚睡醒,自然不是困的,纯粹是她没细心照料人的神经,被这些许琐事给无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的,谁料她这遮掩的手还未放下,就听见了声轻笑。

    苏皬缓步而来,“阿姐若有心照料,怎将我一人扔在了饭桌上?”

    “已是用膳的时辰了?”

    苏皎如蒙大赦,立即起身,还不忘回头叮嘱,“都细心学着。”

    那头的苏皬还在憋笑,眼角眉梢都一幅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几乎要挤出蜜汁来,苏皎茫然不知,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伸手就在他腰上拧了下,“憋住。”

    苏皬想躲,到底舍不得,抿住了嘴,笑意全从眼里越狱而出。

    一整顿饭,他都是这幅模样,时不时看苏皎一眼,然后努力憋笑,甚至不用菜肴都能靠看她下饭。

    几次之后,苏皎恼羞成怒,饭毕直接夺了苏皬的乳酪,连着自己的,左右开弓,一饮而尽,嚣张地朝他倒扣碗,气势有如山大王。

    阿姐这么轻轻松松就中计,苏皬心下叹息,脸上终于也配合地露出了几分敢怒不敢言,小声又晦涩地抱怨,“阿姐。”

    苏皎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