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才想起来,别看南府是专门为皇室服务的,但也是艺人,这古代拿着人与戏子作比,和现代指着人骂人家是鸡鸭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同属下九流。

    才又是出手教训了僖嫔一顿,总得出口恶气

    闻言,钮妃眸光微寒,轻嗤道:“好歹也做到了嫔位,怎么就这般没脑子?”

    说起来,靖嫔可比她僖嫔出身高得多,拿着人家和舞姬比,她僖嫔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倒夜壶的宫女吗?

    “谁知道呢?”富察舜华十分自然接话道:“可能是她额娘生她的时候,把紫河车当成孩子养大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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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第二日元旦日,富察舜华一大早就开始梳妆打扮,给太皇太后行大礼,给皇太后行大礼,还有康熙。

    应付完了这些,已是晕头转向,虚弱疲惫。

    “不愧是大日子啊,也太折腾人了,真是累啊!”

    冬至那一日虽也有如此的参拜大礼,但冬至日可没有除夕日这般的冷。

    丛双为她换下衣服,墨竹又将这些叠起来,连同冠子一起放好,上了锁,笑道:“不只是您呢,其余各宫的主子娘娘,都一样,面如金纸,没点红色了。”

    说罢,她又笑了起来,“今儿跟着您出去,远远奴婢就瞧见僖嫔娘娘的面色不大好呢,阴沉沉的。”

    富察舜华抿着嘴笑,雪球这东西,碰到硬一点的,就都散了,只要不怎么用力,打人不疼,她没什么大力气,雪球早就卸了劲儿了,不会打疼人,僖嫔面色不善,想来还是因为丢了脸。

    她乐不可支,“活该,不必理她,叫她嘴贱,欠教训。”

    她靠在小炕上,后头倚着宝蓝色缎子面上头绣着粉色梅花的大迎枕,“有点饿了,去瞧瞧膳房有什么糕点,不拘甜的还是咸的,再弄一些奶、子来,先垫垫肚子。”

    在这大庆典上,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法子入口。

    墨竹动作快得很,不一会儿就从膳房弄来了四样糕点,栗子糕,蝴蝶酥,鸳鸯卷,凤尾烧麦,还带了一盅燕窝汤和红豆味的奶、子来。

    一边伺候她用着,一边道:“皇上可是有日子没进后宫了。”

    富察舜华摆摆手,不在意道:“这些日子多忙呢?眼瞧着皇上都瘦了一圈了,还进后宫?”

    莫不是嫌弃自己身体太好了,也不怕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