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戎昌在外面感觉不对劲,顶着威压进来,又见他手下所有人都被灵蝶压制住身形,而叶边宏正满脸疑惑地看着顾朝暮,他瞬间感觉到压抑感了。

    顾朝暮瞥了他一眼,毫不在乎地耸耸肩:“大舅舅如此笃定自己能够成为家主,肯定是有什么靠山的吧,莫不是勾结了外族人?要是这样的话,二舅舅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要是真想赢,恐怕就只能和我合作啊。”

    叶戎昌抿着唇,表面讳莫如深。

    顾朝暮,在挑拨离间!

    叶边宏听她的话,皱了皱眉头,半信半疑地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在想什么,要是我们俩自相残杀,你可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顾朝暮嗤笑一声,想起叶鼎天的嘱托,目光炯炯地盯着屋子内所有人,试图从他们脸上看着一点不对劲,等心里有主意之后,方道:“我可是给外公下了剧毒的,无论你们哪一方获得最后胜利,不都是要求着我给解药的吗,我相信大舅舅也一定是如此,对吧?毕竟没有金印,就算当上了家主,实权也没有多少啊。”

    “那又如何?”叶戎昌做人寻求稳妥,如今之举,是有点鲁莽,但他百般思索之下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咱们的目的都是家产,戾气不要那么重嘛。”顾朝暮笑了笑,“你们要全部家产,我也是,可难就难在这金印不知道在何处,不如各自去查,谁先找到算谁的,如何?”

    叶戎昌与叶边宏同时沉了脸色。

    他们互相看一眼,都明白对方的心思难猜,人手也是势均力敌,要是真撕破脸的话,恐怕就不是死几个人这么简单了。

    还有顾朝暮,这人绝对是个烫手山芋。

    叶戎昌不置可否,叶边宏也点点头,两人都算是同意了这个建议。

    毕竟叶鼎天现在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不可能将金印的秘密告诉顾朝暮,而他们在叶家积攒的人脉关系,足以碾压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了。

    顾朝暮松了口气:“行,劳烦哪位舅舅给我寻个住处呗?”

    叶边宏着人领她去了西南角的小院子,另外也带着人率先撤离了,算是给叶戎昌一个台阶下。

    顾朝暮和顾南煊走后,所有人撤离出去,竹院重新恢复寂静,叶鼎天从床上翻坐起来,看着屋子里被闹得糟乱成一团的模样,血迹大片大片喷洒在上面,格外醒目。

    他叹息一声:“我真的做错了。”

    竹老默默去将东西收好,听到这话,抬眼看着叶鼎天跟自己一样苍老的面庞,有点不忍:“您还是想把家业交给顾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