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行为不足挂齿。”浮庭钰把略凉的茶水喝尽,才觉得郁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不过阿暮就不好奇苏故眠与你分开后经历过什么吗?”

    “哦,好奇啊。”顾朝暮听他这句酸得掉牙的话惹得不由暗笑,幽星一样亮的眼睛不移地看着他,“殿下和我说说?”

    浮庭钰“咝”一声,不嫌烫得用脚把红泥小火炉移到一边,眼珠轻轻瞪着,胆气横秋地靠近她。

    在顾朝暮戏谑目光下,静静地瞧她片刻,他突地伸手揽过她的腰,在她脖颈边厮磨细语:“不了,否则一想到阿暮与他少时就相遇相识,那人回来说不定还是与本王抢人的,本王就真的是很生气啊,哄都哄不好那种生气。”

    顾朝暮被他严严实实地揽在怀中,软绵绵地陷在榻里,看着浮庭钰眉眼,面无表情地抬脚落在他某个致命部位处,像狐狸一样磨着细细的獠牙:“放开我?”

    实实在在受到了威胁,宣王殿下一敛眼皮,不动声色地放开把手上停留的温度攥好,模样好不委屈:“你我好歹有夫妻之名,这样要挟本王,实在是太无情了。”

    “……”顾朝暮真的很不愿意跟随时随地戏精上身的宣王殿下交谈,但他这样又好好好笑,她憋着,没忍住露出个笑音来。

    就在此时,马车经过一处颠簸地段,茶杯在她走神之际打翻出去,顾朝暮才想起来,拍卖所得的钱还没拿!

    妈的!顾朝暮掀开帘子往外看,这显然是回宣王府的路,只不过为了两人能够好好谈话,贡周聪明地绕远了些,她现在要是跳车,很可能会摔成残废……

    浮庭钰桃花眼蒙上层狡黠:“怎么,想回去找情郎啊?”

    “闭嘴!”顾朝暮左顾右盼,直接起来想去掀开车帘把贡周踹下去,却不料马车又是一震,她没站稳,猛的跌进一个怀抱。

    抬眸,浮庭钰唇齿之间咀嚼着她的羞耻,“阿暮,这不太妥当。”

    顾朝暮怀疑贡周那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黑沉着脸色挣扎着便要起来,浮庭钰却不依不饶地拢紧了她的腰:“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满意了就让你去。”

    “说。”对于一个穷人而言,没什么比钱更重要的了。

    “这问题略有点令人害羞。”浮庭钰压抑的眸像是泛起了微微熹晨,心中一方沉船漂漂浮浮,竟然觉得他的问题有一点难以启齿,“唔,阿暮是不喜欢苏故眠的对吧?”

    顾朝暮眼睫颤了颤。

    问她这个干嘛?

    “说啊,本王满意了就让你走哦。”既然说出口了,也没什么好羞耻的,浮庭钰揣度着词汇,笑得像是拿糖引诱孩子的拐卖犯。

    顾朝暮看到他那刀削斧凿般深刻也带着书卷气的眉眼,盛着火光下显出深谙的慵散,蕴一点探究,生生将他衣襟下的血肉扒开,**裸的露出一颗真心。

    她着迷了似的,仔细一想,这人就像个小孩子,哄哄就可以了:“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