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安意知瞳孔深处的光亮似乎永垂不朽,泛出说不清的狠意。

    抬着有些消瘦的下巴,安意知问:“可曾后悔过?”

    安静微没听懂。

    她生来尊贵,不需要后悔什么!

    “可曾后悔过?”

    安意知又一次问出了声。

    一句话灌入安静微充血后嗡嗡作响的脑袋,她双手双脚皆不能动弹,但一张嘴巴却作死得很,冷笑问:“你说的哪件事?”

    安意知神情沉郁。

    从小到大,日以继夜的折磨侮辱,和娘亲无端丧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那么久,一直顾念着亲情的她忍得辛苦,直到看到娘亲的尸体被扔到乱葬岗,被押上拍卖会的那一刻,才想清楚,这世上有些人,是不配称之为人的。

    安静微就是其中之一。

    安意知冷笑,拽着她身上的藤蔓,令其收紧。

    寸寸收紧,安静微疼得惊呼,甚至没来得及骂一声,就已经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