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戚钰开始“抹黑”戚承,兰贵妃便不依了。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她原本就是趁戚承不在时做的一场局,为的就是宫里的阴私不要沾染戚承的手,如今戚钰要把罪名安上去,她如何能允许?!

    “和柏一那贼人滚作一团的是太子殿下你,被捉奸在场的也是你……更甚连欺君的事情都属实,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诬赖你了?”

    兰贵妃今日打定主意要将戚钰的罪名坐实,为了让皇帝更加在意,甚至将戚钰分化瞒着不报的事情翻出来又说了一遍。

    戚钰拧眉,“那太监是你的人吧。”

    戚钰说的是江直被赶走,那段时间一直伺候在他身侧的那个怯怯懦懦的小太监,刚才他扫视了一遍,没有那个人。

    “太子殿下说的什么本宫不懂。”

    “好,算孤自作自受。”戚钰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心里的郁愤几乎烧灼了心胸。

    之前一直被皇后出佛堂的事情搅乱了心神,现在想来该是那日与章奚说话时泄露了自己分化的事情。

    虽然,泄露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心里依然不甘。

    他早早就打算好了,分化为地坤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但是他一直忖着要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将它捅出去。

    那个时间绝对不是现在。

    戚钰目光看向不远处被压在角落里的江直身上,他面上肿成一片,嘴边的血已经干涸,嘴里呜呜的发出难听的声音,两只胳膊无力地被人押着,但是仍带着愤激紧紧盯着兰贵妃的背影。

    “江直……”

    戚钰一开口,江直身子就是一僵,而后慢慢看过来,“……呜……”

    戚钰脸色陡变,“你这毒妇,竟割了他的舌头!”

    兰贵妃漠然地往后看了一眼,“一个不知礼的阉货,本宫还处置不得了?”

    “以往看在太子你的面上,本宫便不予计较了,但是他如今已经被太子赶出去了,估摸着也是犯了大错。太子妇人之仁,本宫统领六宫,替太子教训个不得用的太监也不为过吧!”

    皇帝坐在一旁,闭着眼,手中拿着一个泛黄的小册子在看,嘴里喃喃不知在念着什么。

    戚钰刚要开口,外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兰贵妃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