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雾如烟,缭绕、轻盈,时而飘过香肩、时而滑过锁骨,揉碎了香薰在空气里,飘荡、流转,像水波浮着花瓣起伏、嫩肤和着心跳微动,一切恰到好处。

    木桶里有温热的水,面上有花瓣铺砌,紫色、白色、红色,或一朵朵、或一丝丝。时而留些缝隙,像是故意让初樱尴尬。

    坐在木桶里,初樱时不时咽下口水,她的紧张已经令她绷紧了神经,四肢僵硬得不能动弹。

    现在,洛意在给她梳头,将她遮羞的长发一丝一缕都折到桶壁上贴着,露出大片的嫩肤让水汽沾染。

    水面齐胸,花瓣时而沾到她的沟纹上,尤其是长条形的白叶菊。初樱刻意半低着腰,这样就能尽量将她的酥胸遮住,否则就会露个一半出来。

    洛意对初樱的小心思,明透而清楚,梳完了头发也没搭理她。此时,水雾才有了味道,草药、海盐、花瓣的香气,正是她的肌肤所需的东西。

    还要她停留些时候,等肌肤吸饱了水,也等她习惯了裸露。

    咔咔咔——

    磕破了一枚野鸡蛋,洛意将蛋清滴到她的发丝上,待它浸润发根才磕第二枚。这是早晨捡回来的,不知道是哪种野鸡,但效果已经被洛意亲自试验过了。

    那时候,初樱在爬树,看见洛意将蛋清抹在手上还大肆嘲笑了一番,刻意去树的顶端捅了马蜂窝。初樱不动,马蜂不蛰,而是顺着她刻意扔下的腰绳飞了下来。若非洛意轻功独绝,怕是要遭大难了。

    现在,初樱闻了那味道,紧张到想往水里钻。可惜,她不会游泳!

    “你…在给我护头发?”

    “不然,主子以为我是想招什么东西来这?”

    初樱干咳了几声,低声说“早上对不起啊,我不是恶意,就是想捉弄你一下!你武功那么好,不会被点伎俩难倒,你……”

    “主子,不必向影子道歉。以后,主子想惩罚便惩罚,不用让自己置身险地。若主子有难,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嗯!”初樱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被人反将了一军,她不知道自己的羞愧该放在何处,此时也只有尴尬地糊弄过去了。

    洛意理好了头发,伸手按了按初樱的脊椎骨,每一颗都摸了摸。第三颗时,初樱受不了了,她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有一种电击的感觉。

    此时,洛意方才正视了初樱的后背,白嫩的肌肤、细软的绒毛、完美的曲线,蝶骨的美不输于锁骨,肩上也没有多余的横肉,这是花鬼城鲜有的好身材。

    “主子,现在起,我又是你的师父了!请你放松,我只是教学,别无其他!”

    初樱咬着嘴唇,喘了喘气,真替接下来担忧。“那你要干什么?”

    “了解主子的身体,好针对性制定方案!”

    “我……”初樱又感觉到他在摸骨头了,虽然没有带色心、没有不尊重,但是她总是不舒服,每一寸肌肤都有种酥麻和火热。“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