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小屋就有了动静。

    一夜未合眼的三人,再次相见各怀心思,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昨夜,发生了点不愉快,靠黛初的美色支撑着裘虎的耐心,不然她们两人怕是早就入了药了。

    子时有人来报,北方拉起了防护线,不许灾民流窜逃出,而且大多患病者都哑了嗓子、烂了皮肤,黛初立即有了嫌疑。这是一场骗局吗?

    幸好,黛初能编会说,花言巧语给糊弄了过去。不过,裘虎没有完放下戒备,黛初和洛意将方案又改了,为裘虎量身定作了一场戏。

    “咳咳!”黛初看了看两人,悄悄对裘虎眨了眨眼睛,随后催促着洛意“相公,你快去做点早食吧!叨扰老仙,挺不好意思的!”

    洛意僵着脸,神色复杂,略带不悦地看了裘虎一样。那种目光,只有男人才能理解,裘虎收了眼神却只是更轻蔑傲娇地笑了笑。

    这不就是在怀疑猜忌么?

    裘虎咧嘴一笑,走到药灶旁边,瞥了洛意的背影一眼,暗想没用的东西,即便我当着面将你娘子拐跑又能如何?再说,昨夜那可是她亲自来找的我!

    身份存在嫌疑不要紧,转移了视线便不值多忧,裘虎现在觉得黛初和洛意的问题就是感情问题,是不是黛初也想丢弃她那个文弱的相公呢?

    来了千里远,不在约束之内,一个貌美的女子何愁没有好出路?

    凌晨,黛初敲了裘虎的门,那可是一场比直接勾引还要撩人的举动!

    一个文淑静雅的小美人背着相公来敲他的门,这是什么概念?

    裘虎当时快要高兴疯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和面子蹿到了极高点,这比万人敬仰、坐拥财宝还要快乐、舒悦。

    至于所有的为什么,他都没往黛初身上想,而是将她为什么来这种问题归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他优秀、有钱优势、有大好前途!

    “小娘子,在想什么呢?”裘虎嗅了嗅药罐子里的味,心情更好了。“来,你的药终于好了,我喂你喝?”

    黛初一怔,假意看了看四周,将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利落、具体。她现在可是在演一个为了过上好日子而背叛相公的人!

    “嘘!”黛初慢悠悠地来到药灶边上,红着小脸说“你先不要这样,他听见了怎么办?”

    “你还是太纯,放不下狠心来!”裘虎将药汁倒在碗里,走到黛初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将碗递到她的嘴边。“你昨夜来了就走,我摸都没摸着,可让我想了一整夜啊!来,喝了药,今晚我就能——”

    “欸,别说这些!”黛初接过药碗,利落地将它放下,随后用手按住裘虎那越凑越近的脸,忍着恶心说“他还在,这样不好,你再给我些时间吧!”

    “你那么在乎他,是不是还放不下?”

    黛初摇了摇头,嘟着嘴说“我昨夜都说了,若不是我患了病没人要,又怎么会委身嫁给他呢?我和他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半月的恩情,但我仍旧不好狠心…你不要杀他,送走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