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一般,却会分身惑人,掌力也修得不错。寻常武家,谁会习这么多本领,就算有精力、有心思也不定有人教。

    单打独斗,黛初自然不怯,可她被下了软骨散,武力只能勉强发挥一半。

    拼尽全力也只保下了十皇子的性命,黛初很是愧疚伤心,她隐约觉得刘贤妃是因为自己而死。

    毕竟,刺客一走就涌进来很多侍卫,将正欲带十皇子找太医的黛初拿下。无论如何解释,所有人都咬定是黛初闯进此处杀的人。

    宫女本不在场,也那般指认,致使苏醒过来的十皇子为黛初作证也不起作用。

    刘贤妃逝世,谁也没想到会如此发展,皇帝痛心惊愕也得照计划进行,先除了黛初这个妖女再说。

    本来,他和司徒纭纭设计的是黛初被人毁了清白,皇帝即可将罪人与黛初一并驱逐出宫。怪皇帝没说清楚,司徒纭纭以为北苑只有一个新建的院子,误闯了失火重建的刘贤妃住处。也怪黛初醒得太早,司徒纭纭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她逮住了。

    柳太医想帮黛初,先强力强药催醒十皇子,再同仵作分析了伤口和力道。奈何,一切有效证据都被皇帝列为无效。

    “除了这妖女,还有谁能如此残忍地杀害刘贤妃?”

    听了消息,洛意和公子匆匆赶来,皆要力证黛初清白。皇帝看了,更是恼火,想直接杀人的心都有了。

    公子说“黛初来自湖心苑,是我请的客人。她一直在院中待着,湖心苑上下可作证,是有人迷晕了她并将之掳走,以此嫁祸。若是父皇不信,可让人验验她体内的毒素!”

    洛意说“她身体如此虚弱无力,且抵抗不了行宫侍卫,又如何使那么多招数?刘贤妃身上有剑伤,也有掌伤,同她身上一致,皆是长距离隔空的掌风。刺客另有他人,黛初绝对是去救人的,十弟不可能包庇杀母凶手,请父皇明鉴!”

    自然,原因还有更多,认识黛初的人都知道她不会是杀人凶手。

    司徒纭纭受了皇帝的示意,赶紧跪在殿堂之中,低声说“小女也可作人证。昨天午后,小女拜访后宫中人,遇到黛初同刘贤妃在湖边争吵,两人闹得不太愉快。”

    “何等不愉快?”

    “这个……”司徒纭纭愣住了,皇帝这是要她说多少谎话?

    不过,不得不按照皇帝意思来,司徒纭纭没有退路。现在,也不该指望留得洛意的好印象了,她能在皇帝手下保一条命已是大幸。

    “但说无妨!朕看众人都是被表象所蒙蔽,不知有多少背后实情!”

    “小女站得远,只是顺风所听,两人似乎提到了‘孩子’这类的事。黛初似有责怪刘贤妃的意思,还说不会让她的孩子好活……”

    黛初惊讶无比,拖着虚弱之躯骂道“好一个大臣之女,句句谎言不怕遭报应吗?我昨天就只是被你威胁过,何曾见过刘贤妃?我看今天那黑衣人与你颇为相像,司徒千金你练过寒冰掌吧?”

    皇帝怒吼一声,“休得胡说,司徒家怎么会修寒冰掌?”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黛初冷笑一阵,盯着司徒纭纭说“这位千金还会二列分身,现在想起来还是令人惊叹,不知她到底从了多少师父,亦不知你们这司徒忠臣到底怀着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