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奚是有些名气,可也不至于让这女人只见了一面就急着拜他为师吧。他只当她别有用心,或者与自己开玩笑而已。

    陈婉柔想到过会被拒绝,倒也不是很气馁。

    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于是沉住气,瞪着他道:“为何?难道你有性别之岐视吗?还是说,你因为之前的事怀恨在心,不喜我。又或者你根本就瞧不起我?”

    他摇了摇头,很随性的回:“我不想收巧言令色之徒。”

    陈婉柔只当这是他的借口:“刚刚是一场误会而已。或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大概是因为清楚此人有多么才华横溢,让陈婉柔每次看向他时,都觉得像是在看自己未来的智囊袋。而他越是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越是让她越挫越勇。

    赫连筠依然不为所动。

    陈婉柔立刻巴拉巴拉开启洗脑模式:“我是真的非常仰慕你。只要你肯收下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金钱,权利,美人,一切皆可……”

    赫连筠听她在耳边喋喋不休,始终无动于衷。单从这一日的接触来看,他觉得她诡计多端,舌灿莲花,先前他那样对她,她也一心想着报复自己,所以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动机不纯,定然有什么其它目的。

    他不屑的问:“你口口声声要拜我为师,那么请问,你想和我学什么?须知,你将来不过是为人妻,为人母,只需学些女红、庖厨,以及,如何顺从服侍男人,”说到这句时,语气刻意压重了一些,“相夫教子,执掌中馈即可,我授课大多是和军政朝议有关,你一个妇人学来何用?”

    其实赫连筠说这些的时候并未做太多思考,纵然他并不苟同附和这种思想,但还是故意这么说来打击她。只为了打消她的念想。

    陈婉柔忽然变得一脸正色,极为认真的说:“错。谁说妇人就必须要相夫教子,谁说只有男人才能接触兵戈朝堂,我只相信,一个国家只有唯才是用才是长久生存之道。再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一国公主,怎能有独善其身的思想,我为陈国,为父王,将来还有可能为我的夫君排忧解难,你怎知我学这些就没有用处?”

    赫连筠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些话来。

    惊讶过后,他看着她,忽然笑了:“好一个唯才是用才是长久生存之道,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得极好,想不到你还有这等见解。虽然让我刮目相看,可是这又如何?想做我的弟子,我可是要收取费用的。”

    “收取费用”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明显带着一丝玩味和暧昧的语气。

    陈婉柔未曾多想,不假思索道:“这个自然。需要支付多少金由你来定,只要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我必然应允。”

    他轻轻笑了笑,摇了摇手指:“我指的可不是这个,”

    陈婉柔直接问:“那是什么?”

    话音一落,须臾,他身体前倾,慢慢凑近她的脸。

    陈婉柔心中忐忑了一下,很快装成淡定的样子,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然后便见这张俊脸在离她的面孔还有不到一寸之距时停下,她心跳不可自持的加快了一下。

    实话说,还真有点受不了他这样撩自己。毕竟这不是她以前碰到的那些普通渣男贱狗,这个品种的狗太特么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