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母,无一例外地都觉得聂燕骄纵跋扈,让人大跌眼镜。

    相反,不卑不亢且见义勇为的聂蔚反而赢得了一致赞美。

    聂燕咽不下这口气,扬手一巴掌还未落下,就被聂蔚在半空擒住,聂燕的手跟着唇不住发抖:“贱人,你敢泼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女,你敢这么对我?”说着就要扑过去撕聂蔚的脸,聂蔚轻松招架,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惊怒地叫了一声,“小燕!”

    聂燕回头,就发现珠宝店外,聂母跟一个穿戴贵气的贵妇人站在门口。聂母一脸惊疑,快步上前,一把扯下聂燕的手臂,低声呵斥她:“大庭广众的,你大呼小叫干什么,让别人看我们笑话吗?”

    聂燕一看到自己亲妈出现,眼睛一红,连忙指着聂蔚跟她告状:“妈咪,她拿水泼我。”

    聂母掏出手绢仔细地给她擦脸,又回头跟还站在门口的贵太太陪笑:“不好意思啊胡太,让您看笑话了,我这个女儿您也知道的,在外头受了十多年的苦,性格比较内向,总受人欺负。”

    那姓胡的贵太太大概五十出头的年纪,打扮得体,肤色白皙,看着才四十上下,温和的目光略带一点好奇地看着她们两个。

    聂母剜了聂蔚一眼,一边用手帕给聂燕擦脸,一边话里有话地跟她说:“你理她干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搞不好爹妈都是杀人犯,骨子里也有杀人犯的基因,妈咪教你,以后遇到这个人你有多远躲多远!”

    这竟然会从一个抚养了聂蔚十八年的养母口中道出。听得聂蔚一阵唏嘘,这些话她听了自己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宿主本身。

    幸好宿主已经不在人世。

    所以这些话聂蔚一个字也不会往心里去,笑着点头:“很有道理,我是杀人犯的女儿,说不定你自己的女儿就被杀人犯养大,以后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着点,别闭上眼,哪天被人捅了都不知道。”

    聂母被她说得毛骨悚然,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聂蔚故意给她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略略略。这个鬼脸落在那位贵夫人的眼中,引出了她会心一笑,觉得这小姑娘虽然伶牙俐齿,但还挺鬼马的,怪招人喜欢的。说实话,她打心眼里有点看不上聂家这对母女的做派,像是一辈子都没看过好东西似的,既上不了台面,偏偏又拿乔作派,看着就让人觉得反感,要不是因为聂夫人软磨硬泡、锲而不舍,甚至不惜搬出了她的丈夫来当说客,她其实并不想跟聂夫人一道出来逛街。

    出来逛还算了,偏偏还让她看到她女儿这样一面。

    贵夫人心里冷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亲粗鄙,女儿骄纵。

    一家子都难登大雅之堂!

    因有外人在,且这外人关系到自己丈夫的一笔巨额生意,聂母迫不得已吞下这口气,装模作样地看起了首饰。

    聂蔚转过头安慰了被泼湿的陈燕几句,就挑了几样珠宝去结账。

    聂母瞄了眼柜姐给她开单的首饰,飞快地在心里算了下总价,阴阳怪气道:“买的起吗?买不起就别丢人了,说出去丢的还是我们聂家的脸。”

    陈燕知道聂蔚手上有钱,接过卡后故意大声地跟聂蔚核对了

    一遍金额:“小姐,总计二十四万五千六,折后优惠九千,总价二十三万六千六,单开在一起的话,钱也给您一起刷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