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絮棠住进了宋府,据说是为二房的余夫人看病,也就是其学生宋行止的母亲。

    杨絮棠和宋行止的师徒关系,能近到这般程度,也是叫人吃惊。

    所以连着数日,越州都在谈论此事,甚至还有传言说,杨府要跟宋府结亲了!

    这个时候余牧上门了。

    他见过余夫人后,便跟行止去景行院。

    快到景行院时,余牧还刻意整整衣领。

    “……”行止看他这模样,只觉得奇怪,“舅舅,你干嘛?”

    “听说杨先生在你院里做客,我是你舅舅,总不好衣着不整,失了礼数,丢你的脸。”

    “……”她想我与老师的关系,还不至于讲究这个。

    两人进到内院时,却见杨絮棠挽着袖子,手上沾着泥巴,领着扬长避短在种树苗。

    原来初春将近,杨絮棠觉得行止院子里的树种太少,便要在此种几株桂花和茶树。

    “……”这大概余牧脑海中越州凤雏的形象有些不符,他还愣了一下。

    杨絮棠看行止带人进来,将手里的小铲子给扬长,就着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手。

    “老师,这是我舅舅。”

    “在下余牧,久闻杨先生之名。”

    “是在下失礼了,竟如此见客!”

    行止解释:“舅舅来看母亲,知道您在这儿,一定要来拜访您……”

    “余爷客气了,按理应该是在下去见您……”杨絮棠擦着手,客气周到。

    余牧想,杨先生不愧凤雏之名,容貌气度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老师,您忙,我跟舅舅说会话。”宋行止说。

    “你们去吧,为师还要忙一会儿。”

    余牧心想,我不着急跟你说话。难得见到杨先生,多跟他说几句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