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止十岁那年,说服母亲将一半的嫁妆及自己的私房都给了舅舅跑商做生意,当作是合股。

    舅舅行商有道,每年都有大量的红利,两年就回本了。

    “舅舅是商人,无利不起早,给你的自然是你应得的,你不要多想。”余牧说着跟她碰杯。

    “行,我也在寻赚钱之道,算舅舅一份。”宋行止说。

    余牧听着眼前一亮,两人又干了一杯。

    说完公事,两人不免谈现在的局势。

    “舅舅,东南四州怕是会越来越不太平,舅舅出行定要小心。”

    “你舅舅我心中有数,这趟能赚,等着舅舅给你红利吧!”

    喝了几杯后,余牧神色认真,压低声音说:“跟你说件事。”

    “舅舅你说。”

    “在大半个月前,有只船队从淮州港一路北上,船上的船工皆来自雇佣兵团的高手。他们这一路畅行无阻,连赵家漕运都给他们让路。”余牧低声说。

    “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能有这般阵仗必定是大人物。船队足有二十余艘船,其中十支船吃水极重,另十支船呈人字型护航。”余牧解释。

    二十艘船!宋行止想不到还有谁能拥有这么多船。

    “我略略猜想,那十艘船吃水那么重,不是普通的货物,应该军火。”

    宋行止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商船造价极贵,赵家才十来只大商船,余家经营水上商运这么多年,也不足十艘商船。

    是谁这么有能力?一下子派出二十艘商船。而且还是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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