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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的病情已到强制阶段,特征显示为高度警觉、过分惊吓、睡眠和梦的障碍还有自毁倾向。他想自救,也积极的配合治疗,没想到,最后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对此,我必须跟你们说声抱歉。

    说话的是陈睿泽的心理医生Charleskook,过去的十五年,都是他陪着阿泽走过的。

    这两年,陈睿泽的病情因为来自东方的古风音乐稳定了许多,甚至看到了痊愈的希望,不料病情突然恶化。

    “我不要抱歉,我只想知道他能不能好起来。”听到Charleskook的话,蔺清瑜心都凉了。在他的认知里,医生说对不起就跟没救了是一回事。

    Charleskook熟知蔺清瑜,也没避忌:“这要看他的意志力。”这次发病,阿泽甚至出现了自毁倾向,严重过之前的任何一次。

    话说到这里,蔺清瑜什么都明白了。

    阿泽不放下,不愿意走出来,没人能救他。如果抽不掉根,好了他也会再犯,他还是会在某个没人陪伴他的时候将刀刺向自己的动脉。

    “爷爷,Charles,你们先聊着。我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蔺清瑜如是说道,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左拐,直直的朝着陈睿泽的病房走去。

    这时,他还未醒,身侧的吊瓶架上挂着几个透明瓶子。

    四周安静到荒凉。

    蔺清瑜记起很多年前,他也曾像现在这样,透过门缝偷看双眸紧闭的阿泽,眼都不敢眨。

    生怕一个不注意,阿泽就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再也见不到了。

    鼻腔微酸,下一秒,他就无视医院的指引,走了进去。

    “蔺先生....”在一旁看护的护士听到声响,起身迎向了他。

    蔺清瑜冷着脸:“出去。有什么事,我负责!”

    护士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这句话的分量。

    没再多说什么,对他轻轻颔首,而后出了病房。

    “陈睿泽,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孬种!”蔺清瑜拖了张靠椅,疲倦的瘫坐在陈睿泽身旁。

    “你知道老子现在最想干什么吗?老子恨不得能亲手把你了结了,这么孬熊,还不如死了!”

    蔺清瑜火大的吼着,但惹他生气的那个人还是双目轻阖,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你有什么事儿,你不能跟我说说吗?非矫情的硬扛!这下好了,差点把自己扛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