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南:“……”

    盛观南都听不出来郁礼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了:“是睡觉,谁跟你上床?郁礼,你注意措辞。”

    郁礼眨眨眼,乖乖缩进了被子芯里:“哦。”

    乡村的月色皎洁,节目组给准备的被子芯就是一床再简陋不过的棉花被,此时月光穿过简陋的木窗透进屋来,浅浅映亮了郁礼的脸。

    盛观南对睡觉的要求很高,哪怕有一点光线都别想入眠,他正准备起身从背包里去找眼罩,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了身旁的郁礼身上。

    他似乎已经睡得很熟,半张脸都埋进了棉花堆里,看上去丝毫没有认床的习惯,睡姿也很不妥帖,手脚乱放。

    虽然郁礼的教养很差,登不上台面,粗鲁俗气,但的确是好看的,比许多当红的艺人还要好看许多。

    盛观南看了半晌,终于移开视线,正要下床,却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正在床下向上眺望的黑色豆豆眼。

    那双黑色豆豆眼的主人有着灰扑扑的油亮皮毛,一条长而细的尾巴,尖耳朵,被人发现了也丝毫不慌,勇敢的与盛观南隔空对望。

    盛观南:“……”

    郁礼被盛观南的一声惨叫从梦里给硬生生喊醒了,并且打了个激灵,咕噜一声坐直了:“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盛观南如临大敌,满身惊恐:“老鼠!郁礼!屋里有老鼠!它在看我!”

    郁礼:“?”

    郁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探头朝床下看了一眼,神志不清中依然记得自己的人设:“哦……那必须是老鼠也觉得你好看,想趁着夜色多看你一眼。”

    盛观南:“……”

    眼瞧着郁礼又要向后倒回床上,盛观南一把将人抓了回来:“我是说老鼠!灰溜溜大个儿的老鼠,你清醒点!”

    郁礼这次终于被晃醒了。

    他重新奋力的睁开眼睛,由于盛观南刚才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近在咫尺。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郁礼很欠的撩了一句:“观南,我闻到你的呼吸了,青柠味的。”

    盛观南:“……”

    还未等盛观南反应过来,郁礼已经自成一套的轻轻凑过来在他耳畔亲了一下,只是很浅的一次,随即便退了开去。

    盛观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