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刚才。

    在跟着周乐柏一起下楼的时候,行政助理却突然发现正在打电话的Boss突然笑了,那笑意不同于平常的客套,就连弧度都比寻常要深邃许多。

    笑意从Boss眼底流出来,缓缓印在略显冰冷总裁办长廊里。

    接着,她听到周乐柏开口,像是在哄电话那边的什么人,连语气都显得悠闲:“知道了,我会托人给嘟嘟专程从澳大利亚带几箱奶粉,放心,一定不买猫奶粉。”

    郁礼噎住:“……那我先代替嘟嘟谢谢您了。”

    浴室的水声停止。

    郁礼警觉,向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将没开口的话吞了下去,只留了句最重要的:“不说啦,我去忙了。对了,晚安,爱你。”

    周乐柏还未来得及回答,电话那边便已经先挂断了。

    电话另一边的郁礼趴在床上等盛观南出来,自己好进去洗澡睡觉。

    他最近很不差钱,因此也不想表现,具体体现在懒得给盛观南拿衣服,懒得去浴室门口递毛巾等等一系列操作。

    直到过了一分钟,过了两分钟,浴室里的人还没出来。

    为了自己能早点洗澡,郁礼只能跳下床,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走到浴室门前,故作殷勤的敲了敲:“观南,你洗好了吗?怎么不出来呀?”

    浴室内的人似是迟疑几秒,片刻后开了门。

    老平房的门板很窄,郁礼又杵在门口,盛观南推门出来时两人距离便拉的极近。

    或许是因为刚刚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原因,郁礼原本在舞台上搭理很好的头发乱成了鸡窝,但眼睛却愈发显得明亮。

    此刻那双眼睛里满是盛观南的倒影,弯起来,显得乖巧又爱慕。

    盛观南早已不止一次从郁礼的眼里看到这样的自己,似乎每看到一次,都能说明郁礼对他的爱意多增加一分。

    经年累月,爱意逐年增长,直到无法自抑的流露出来。

    盛观南早期被郁礼这样看着时还觉得厌烦,后来时间久了变得习惯。

    他拿起毛巾,转开目光,自郁礼身边擦肩而过:“刚刚你在打电话?”

    郁礼:“!”

    郁礼一秒心虚,颠颠儿的跟上盛观南,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吹捧道:“哇你听力好好,本来想背着你偷偷打的,被你听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