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二王爷。。。”王保义在一旁,轻声唤道。

    高保正长叹了一口气,回过神了,他目光呆滞的看了看王保义,缓缓的问道:“王大人此来,可有父王的旨意吗?”

    王保义连忙从怀中掏出劝降书,看了眼高保正,却不递给他,说道:“大王虽有书信,却是在威逼之下所写,大王的意思有怎么能直接表达呢?王爷不如自作打算吧。”

    “拿来!”高保正低沉的说道。

    王保义张了张嘴,看了看高保正像一潭死水似的毫无生机的面孔,心里一紧,连忙讲劝降书递了过去。

    高保正缓缓的展开劝降书,不一会儿,那眉头便锁的更紧了。

    又是许久,高保正抬起头来,问道:“父王现在可好?”

    南平王从水田里爬上来,一直被重兵看押,心里更如惊弓之鸟,又怎能说一个“好”字。王保义呆了一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高保正看了看王保义,合上劝降书,慢慢说道:“等我投降了,父王的处境或许就会好些了。”

    王保义一惊,急道:“二王爷,您。。。”看着高保正黯然失色的神态,王保义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高保正苦笑了一下,道:“等我去议事厅和诸将商量一下,等下烦劳大人引路,在下与诸将自缚出城,到楚军营前请降!”

    王保义愣了下,说道:“王爷,荆门军是军中精锐,何不鼓旗西进突破重围,到了峡州,那就好办了!”

    高保正低着头,心下难受,连眼皮子都懒得翻开看看王保义,直接说道:“王大人,如此做,那将置父王于何地啊?你不要忘了,父王可在他们手上啊。再说,你难道。。。难道没有看见楚军连营十里,将荆门团团围住,看看他们埋火造饭的烟气,就知道至少有2万人啊,至于西门,你难道没有听说‘围城必阙’吗?西门外还不知道有什么厉害的埋伏呢?荆门这里只有三千兵马呀?你让我去哪里逃啊?还不如。。。还不如。。。”

    王保义哽咽的说道:“二王爷啊,下官,下官,二王爷。。。”紧接着却是一片缀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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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门城外,楚军大营里灯火辉煌,高保正等荆门军大小将官,自缚着在楚军的看押下,战战兢兢的向楚军帅帐走去,不少人边走边偷偷看了看楚军大营,看到楚军戟戈明亮,军士雄壮,一个个不由得面如土色。

    帅帐外,丁思瑾看着高保正走了过来,旁边的王保义低着头,手捧兵符,不由得笑着上前迎了过去,道:“赶快将高将军松绑了。高将军,你放宽心,高氏一族,我大楚五王爷会妥善安置的,万万不会少了礼数。”

    高保正躬身施礼,谢道:“多谢丁将军保全。”

    丁思瑾笑着扶着他,说道:“至于别的将军吗?像留在楚军的,就仍然担任原职,只是换换部队,不想留的,我大楚绝不为难,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妻儿家产。”

    那些人也是连忙拜倒称谢。

    当夜,丁思瑾就率部进驻荆门县,并连夜派张文表率领200人,连夜将南平王高从诲父子以及王保义等人秘密送回江陵城,另一方面颁布马云的嘉奖令,赏赐全军,连投降的南平军都有一定得赏钱。大军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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