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离开时,她向后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我也对此感到遗憾。”教授看着前方的路,这么说。“但我相信不管是您还是纪,都做出了选择,并做好了承担后果的觉悟。”

    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不幸会落到自己头上。

    纪还没有准备好,而王一直准备着。

    王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就算她坚定地觉得自己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被教授的温柔乡给埋了,但他说着一定会帮忙的时候,是个人都该安心啊。

    “女士坐在后座吧,可以睡一会儿。”教授说。

    “前座也可以休息。”女士说。

    教授耸肩,他是想说后座可以躺下会睡得舒服一点,但其实这里离家就几十分钟的路,她也休息不了多久。

    女士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胸垂头休息,教授发动车子,她突然抬起头,看了眼前方,又低下了头。

    突然想起一段往事,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很久以前,是三个人坐在一辆车里,后来去郊游,是四个人,现在只剩了两个人,再也不会有四个人了。

    回去以后,洗了个澡,就累瘫了。

    她很快睡着了。

    教授饿了,她没吃晚饭就去了医院,现在帕瓦罗蒂在给他开小灶。

    帕瓦罗蒂正在擦红酒杯。

    王有多麻烦,在帕瓦罗蒂这里久负盛名,不说她以前的履历,从教授说要对付亚克把他叫去的时候,他就觉得果然很麻烦。

    现在又亲眼见证了一次,帕瓦罗蒂是不能理解女士的价值观和逻辑的,教授显然理解了,也接受了。

    帕瓦罗蒂不想理解也不想接受,反正他要操心的事是二位今天吃什么,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教授要上楼的时候,帕瓦罗蒂开口说:“您决定的事是没法改的,老爷,但我还是要说一些话。”

    “这是你的职责。”教授点头允许他接着说下去。

    “您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但如果摘掉切萨雷,很多事情我们都会很麻烦。”

    “难道他支撑不了太久了,这件事不是事实吗?有眼光的投资者,在评估了风险以后撤资,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