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静谧没有人说话,这..这让他们怎么说,所有的人都在泄私愤,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陆军安会突然回来,更没人想到陆军安听了那些话后居然还选择了站在卷卷的身后。

    陆家安左右看了看,想说什么看看陆军安的脸色又默默的咽了回去,算了别往枪口上撞了。

    陆军安等了一会儿,转头看牛婶,牛婶只觉得心口一凉,脱口而出道:“是陆彩凤,陆彩凤跟我说卷卷抢你娘的钱养野汉子说云嘉不是你的种。”

    陆军安转头看陆彩凤,这会脸颊红肿,眼里含着两泡泪要掉不掉的,咬着嘴唇一副弱小无助被人欺负的样子,是个男人看了估计都得心软。

    可陆军安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念头“跟卷卷道歉”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犹如实质一样砸在她的头上,砸的她晕头转向。

    陆彩怔怔的看着陆军安,看他没有一丝妥协的意思,大哭起来,军安哥哥怎么能这么逼迫她呢,她还没嫁人呢,她的名声不要了吗?

    她一哭顾春霞就心疼了,刚要上前怒斥陆军安,就见陆军安的平静幽深的眸子猝然凶狠,顾春霞那一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直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陆军安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想法。

    陆彩凤看着搂着卷卷,态度完全不同的陆军安,知道他不会心软,但她也知道不能解释,不能把恶毒的名头坐实,只好她转头乞求的安看卷卷:“卷卷...”

    卷卷嘴巴闭的紧紧的,身体僵硬,要是在前一世,卷卷一定会说:“算了,没关系的的,她应该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就好了,可现在她知道了,你退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最后彻底的没了底线。任人践踏,所以她不能退。

    陆彩凤自从九岁来到陆家一直被陆老太捧在手心里,她几乎忘了九岁前小心翼翼的生活,忘了自己并不是理直气壮的陆家人,她被嫉恨冲昏了头脑,大哭道:“凭什么,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偷人,就是砸伤了大嫂,就是没照顾好云嘉,她欺负娘,我凭什么不能打她,她该死..

    说完大哭着跑进屋里,她没有脸再出门了,从明天开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恶毒的女人了,陆彩凤趴到被子上嚎啕大哭,嘴唇都咬破了,都是舒卷卷,是她害的她这么狼狈,她是故意的在军安哥哥面前回她的名声。

    等着吧,舒卷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陆彩凤的指甲掐破了掌心,暗暗发誓。

    陆军安手指捏的“咔咔”作响,眼睛通红,理智尽失,就在他抬腿要追的时候,手掌被人掰开,一只粗糙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里,陆军安低头,卷卷仰着头看她,含泪的眼睛里有光在流动。

    陆军安深吸一口气,反手握紧,看了依旧没人说话的院子一眼,冷声笑道:“看来你们是不准备说实话了,很好,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顾春霞气冲脑门,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大骂道:“彩凤说错了吗?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老陆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讨回公道?你怎么讨回,你还想打你娘不成?你和忤逆不孝的东西,你敢动手,明天我就去你部队让你们领导开除你。”

    陆军安看着满院子里的人,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啊,可就是这些亲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妻儿。

    陆军安讽刺的一笑,掷地有声:“娘,我自然不敢打您,但是我-要-分-家!”

    说完,她也不管陆家人被炸成了什么样,抱着卷卷母子俩转身,路过门口的时候一只手提起拎回来的背包,一家人回了那个漏风的破屋子。

    陆军安把卷卷放到地上,小云嘉挺着小肚子站在床上,咬着手指,乌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盯着他看。

    云嘉长得像卷卷,桃花大眼又圆又亮,睫毛卷翘浓密,像一排小扇子,皮肤白白嫩嫩的,带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肥,诱的人想上去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