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缺偶尔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毕竟已经决定跟人单纯地发展炮.友关系,还如同人家正牌男友那般患得患失。

    清醒一点啊,赵措都能很好地保持距离,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他再这么不可理喻下去,岂不是很像他那没长脑子的前男友?

    于是韩缺适度地拿捏了与赵措的距离,帮他查看伤口,帮他上下班开车。

    上床就只是上床。

    不问多余的事情,例如赵措每周都要于周末消失一整个白天。

    例如他抽屉柜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的药片。

    不过韩缺还是认真看了药盒上面英文的成分表。

    一种是安眠的药。

    另一种是镇定药。

    他又上网查了查,大概两种都是治疗躁郁症的药物。

    这算是人家的隐私,再多问也不太好。

    韩缺在送赵措上班后,于赵措公司附近的咖啡馆,见到了自家姑姑。

    “怎么终于想起您还有我这个侄子?”韩缺照旧捧一杯椰子拿铁,他喝过好几家店的,唯独这家店有点意思。

    姑姑早年和韩家脱离关系,自己单打独斗创立了一珠宝品牌,如今在国内海外都有一定知名度。

    “是你终于想起还有我这姑姑。”老姑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挑挑拣拣地戳一戳眼前的红丝绒蛋糕,“趁我出差的功夫,你就把那姑娘安排进公司,要不是人事部经理跟了我十几年,我早把他给开了。”

    “我就给了她个联系方式。”韩缺讨饶道,“至于她怎么进你们公司的,还是看她自己本事。”

    “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热心的主儿,直接给经理的私人联系方式,生怕人不知道那姑娘是你保送来的?”老姑似下定某种决心,终于对蛋糕下了叉子,“性向变回来了,也是好事。”

    “什么变不变的?”韩缺哭笑不得,“那姑娘是我前男友的妻子,奈何婆家实在太奇葩,我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省得她崩溃再做傻事。”

    “您是不知道,去年我还在韩氏上班,她跑公司门口举牌子,说我破坏她家庭,我一出来跟她对质,她就掏出水果刀自残。”

    “当时这事儿在G市社会新闻板块占了一周多的头条,我一出门跟老鼠似的,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