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儿,别整那么严肃。”韩缺抬手捧住赵措的脸,玩笑地捏了两把,见他有所躲闪便把手往下,搂住他脖颈。

    “按照惯有逻辑,你不该吻我么?”赵措躲不开,外强中干道。

    于是韩缺顺利把手收回,笑眯眯道:“我一般不讲逻辑。”

    他们聊起了往事,时间线停留在少年时代。

    初中部灰色墙壁上的涂鸦,高中部的红墙绿瓦。

    每一个大型小型的校园活动,楼道间,操场上,或者进入学校是那条漫长的林荫道。

    每棵树都可以有它们的名字,只不过因为没法统一意见,只能各叫各的。

    校门口没有光明正大的小摊贩,但只要留心转到小巷子里,就是别样一番天地。

    书店文具店,排列整齐而无趣。

    走出这个范围,走到马路的另一边,有绿色的书报亭卖着杂七杂八的杂志。

    “每个星期报亭都会进一批周刊漫画,我每期都买,攒了好多本,能码个四五米高。”

    “嗯……可惜后面没保存好。”

    赵措说到没保存好时,飞快地眨了下眼。

    “南方的天气,受潮也很正常。”韩缺猜测着安慰道。

    “不是受潮,”赵措眼里有光在晃,“是我把它们都撕毁了。”

    躁郁症,韩缺知道。

    他低头,指甲修剪齐整的手指轻轻点着赵措掌心的伤痕。

    “那应该是最严重的时候,我没法控制情绪,把家里弄得一团糟,然后舅舅接我到他家里,给我准备了一间全海绵包裹的房间,怕我发疯出意外。”

    韩缺想,他应该安静聆听,这不是他能够插嘴的事情。

    而且赵措需要的,也只是聆听。

    但他还是狠下心来多问了句: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