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殿下手里只有认证口供,才需要被指认的孙国公配合调查吧?这流程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为何能被说成是不合情理?”

    说着,那人又冷笑一声“是真的不合情理呢?还是不合有些人的心意?”

    “赵侍郎何出此言?!”有脾气不好的被赵侍郎一激,当即就跟他杠上了,“大家不过是在就事论事,怎么偏就赵大人阴阳怪气的?怎么,赵大人是想甩锅?!”

    “我甩锅?我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却一来就给我扣阴阳怪气的帽子,到底是谁甩锅?”赵侍郎冷笑,“依我看,谁不敢直面事实,就是谁在甩锅!”

    “胡言乱语!”反驳之人怒哼,“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软禁德高望重的老臣,是正常的流程?

    “太子殿下若执意如此,不仅会寒了孙国公的心,还会失了人心!”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又是一阵喧哗。

    失人心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更何况,眼下还是在奉天殿上,在大朝会上!

    他如此形容,说是在质疑云墨晗该不该坐那个位置,也不为过了。

    看来,孙国公一派,是真不打算留任何余地了。

    他们恐怕是打算逼一逼太子,以整体势力,强压着云墨晗妥协,为他们一退再退。

    感受到对方的用意,云墨晗这一方,当即又站出一人“殿下尽心查案,为大齐揪出蛀虫,此等壮举本该被人称赞,可到你们口中却成了会失人心的不雅之事?怎么,你们是觉得这蛀虫揪得不对吗?”

    “揪蛀虫当然是对的,可这方式,未免太强势了些。”

    “没错,仅凭犯人一句话,就要软禁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几十年的老臣,太不合理。且不说这等事会让大家怎么想,便单是考虑这样的先例开了会如何,都让人不寒而栗!”

    “哼,清者自清,若是没有任何问题,有什么不能查的?”

    “你强词夺理!”

    “…”

    双方一句接着一句,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直白。

    一方死咬着云墨晗在只有一句证词的情况下软禁老臣让人心寒。另一方则一致认为有人指证就应该查,何况清者不怕查,怕的都是有问题的。

    双方为此事争得不可开交,若不是上有一丝理智在,便是就此打起来,也不奇怪。

    看着如此多的人为自己说话,气闷的孙国公,心中终于有了一丝通畅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