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儿!别试图在我跟前说谎!”岑羽薇瞬间冷脸。

    她指指身后两人,哂笑:“你分明认识他们俩,但你惊慌失措之际仍旧问的‘你们是谁’,你为什么不敢认他们?

    “是因为他们手上那出自睨手的平安符,与别人的不一样吗?”

    “我…”知常语塞。

    出家人不打妄语,他本就不擅长说谎,再被岑羽薇这样一下,更是慌张无措。

    不过片刻,抵不住拷问的人,便全招了:“折角不一样的平安符,的确是出自我手。因为我幼时左右不分,时常折错,后面也就没刻意改了…

    “而且我想,如果全寺上下只有我一个人反着,这便是一特殊标志…”

    “你为什么要弄一个属于自己的特殊标志,因为李路吗?”岑羽薇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上一句话刚落下话音,她便紧接着再问。

    知常没有思考的时间,又被岑羽薇恶狠狠的盯着,肚子里的实话,不过脑地就吐露出来了:“是因为他。因为…因为他是我的亲兄长。”

    “亲兄长?!”虽然早已猜到部分,但这个正经事答案出来之际,岑羽薇仍是怔愣了片刻。

    此前,她设想过很多。

    但怎么也猜不到两人竟然是亲兄弟!

    “是亲兄长。”最关键的部分吐露之后,知常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便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我本是李家最小的儿子,在我之上,还有一名兄长李路,以及一名长姐李霞。

    “我们的祖父早年做过些小生意,以至咱们家家境不错,也因此,父亲能够去县城学院里读上两年书…

    “一切都是好的,直到…我出生。”

    “你出生时发生了什么?”岑羽薇放缓了语气,低声询问。

    她察觉到了知常的低落,有意撇开这种情绪。

    但在开口时,知常声音还是低了几分:“我先天不足,出生后短短一月内,便几次游走于鬼门关前。

    “家中那点微薄的家底,都在给我治病的途中,被消耗殆尽。

    “直到家里揭不开锅,实在没办法的父母,才狠心寻来一个木盆,打算顺着溪流将我送走,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