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单就听到这里,岑羽薇的面色还是不免变得古怪:“怎么又听到张家的事情了?”

    上回是安国寺,这回是成衣铺…

    思绪一转,她便用手肘捅捅云墨晗:“嗳,你给人放消息的时候,是这么做的吗?”

    “你怀疑她们是故意的?”云墨晗瞥一眼屏风另一边的模糊身影。

    但片刻沉思后,他却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

    感觉到另一边的人又在挑选中不经意地往他们这方靠了靠,他只好也拉着岑羽薇后退两步,俯身凑到她耳边道:“安国寺那一行,她们就算可以掐准地点等着你路过说与你听,但如何掐准时间呢?

    “话统共就那么几句,早一点或是晚一点,你就听不见了。

    “可她们又不能监视你,毕竟,以你的功夫要察觉出监视,太简单了。”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这家天衣阁…咱们今日来这儿不过兴致所至,他们又怎么能随时安排两位命妇,把这些话说与我们听呢?

    “依我看,这两次都是巧合。

    “而出现这种巧合其实也不奇怪,因为无论是安国寺还是天衣阁,都是达官显贵常常出入的地方,偶然碰上,也实属正常。”

    “你这么说也有理…”岑羽薇摸摸下巴。

    京城虽大,周边名胜也多。但达官显贵们时常活动的区域,其实只占很小一部分。

    偶遇并不奇怪,不过这种两次都听到张家事的偶遇…

    岑羽薇扯扯嘴角,讽刺笑道:“或许这就是天命吧,老天爷都想让他家倒霉。”

    听这两人所言,张夫人的病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转,实际上是被自家儿子给气的。

    这种能叫张夫人疼头的事,多半不是小事。

    若此事对张家不利…只要他们把风声递给瑞王,岂不是又能看一场好戏?

    岑羽薇下意识与云墨晗对视一眼。

    对方也正弯起凤目,笑眼看她。

    显然,他们俩在这一刻,是想到一起去了!

    “那就这么办。”岑羽薇低声道,“瑞王的禁足一共只有半月,待咱们调查清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