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多人是多多少少地表露了一点不满意的态度,但也有不少人畏惧韩王一派的势力,不敢就此胡言。

    轻语便似其中一人:“殿下,瑞王殿下禁足一事,到底是圣上的决定,咱们在外游乐,还是别提这些了吧…”

    “哦?轻语姑娘这是担心此事传扬出去,被我们所言牵连吗?”云墨晗微挑眉尾。

    “怎会…”轻语扯扯嘴角。

    转而,又踌躇道:“在场都是熟人,都知分寸,哪儿有传扬牵连一说?奴家只是担心大家说起此事心中不平,影响了雅兴罢了。”

    话落,她还起身向云墨晗福了福身:“还请殿下体谅。”

    她解释得不错,示弱也表现得恰到好处。

    盈盈一拜之际,在场不少人,当即就生出了怜惜之心。

    见状,云墨晗眸中不由划过一点深色。

    既是言语引导,那也要聊得起来才能引导。她这番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变了心态,不愿再就瑞王之事多言,这于他推行计划来说…

    不过不等他想出应对之策,一直默默坐在他身边的岑羽薇便抢先开口:“说得好听,其实还不就是怕了。

    “你都说了,这船上全是熟人,没人会上外边儿说,那你还担心什么?

    “听说你还是瑞王的相好?你这算什么相好?他给你撒钱的时候你开开心心,可他一遭落难,遭人绊上一脚,你却连不平都不敢喊一声。”

    末了,岑羽薇还冷笑一声:“呵…所谓戏子无情,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她一番讽刺说得太过直白,在场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就连云墨晗,也在第一时间,向她投去一点疑惑的目光。

    要绕过轻语那一番劝,确实可以把话往这方面引。但薇薇这样,也太直白了吧?这不就等于明白告诉人家,他们是来挑事儿的吗?

    不过本着对岑羽薇的信任,他并未多说什么,略一思忖,便默默把话语权交给了她。

    她既有心出声,那便交给她吧。

    很快,厅中便有人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这位姑娘说话怎么如此刻薄?玩乐不议朝事本就是咱们的规矩,轻语也不过是替大家着想,怎么就要被你这样说?”

    “没错,你可以不认同轻语所言,但话这么说…实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