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件青色长褂的戚正缓步走了进来。

    他被刺瞎的左眼上戴了一个黑色的眼罩,使得他本来清冷的气质更增添了几分阴郁。

    一看到他,萧清潜的眼里便闪过了一抹杀意。

    寒酥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试图将自己藏到戚冯氏身后。

    那晚湖边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那种耻辱她永世难忘。

    看到戚正,她有种生理性的反胃。

    戚盛全和戚冯氏则一起站了起来。

    对戚正,他们还是有着无法忽视的敬畏。

    “三哥不在院里好好养伤,怎么到这里来了?”萧清潜收敛起锋芒,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你的眼睛好点了吗?”

    戚正阴森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戚远,他只有满腹的狐疑。

    只是碍于他自己的身份有十分尴尬,所以没有质问过戚远的出身。

    但私下里,他一直没有停止调查这个人的来历。

    但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连他戚正都调查不出来的人,只有两种。

    要么是纯粹的背景简单,要么就是聪明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对萧清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向戚盛全说道:“大伯,寒酥的孝期还没过,咱们就说让她改嫁的事,为时过早了吧?”

    戚盛全条件反射般的想要点头称是,却在接触到了萧清潜的目光后浑身一震,改口道:“阿正啊,我知道你这也是照顾寒酥和宏志他娘的感受。但这件事,早早晚晚都是要谈的,更何况我现在把我的孙子都托付给了寒酥,总得保证孩子能过得好才能放心吧?”

    “戚家这么大的产业,自然不会让孩子受苦的。”戚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我想,寒酥也一定会尽自己全力照顾好这个孩子的,对吗?”

    虽然明知戚正不是什么好人,但为了能得到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寒酥还是强忍着不适,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三堂叔说的没错,我会尽心养育这个孩子的。”

    “这……”戚盛全看了萧清潜一眼。

    萧清潜微微一笑:“我知道三哥就是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也成了才。但我们这一辈里也就只出了三哥你一个这样的人才。我想,戚家本家的孩子,还是仔细些的好。既然寒酥没有嫁人的意愿,那我也只能把孩子托付给夫妇双全的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