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要接受一个新的身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身体的变化,外来的因素,加上原宿主还是个智障,这种压抑的感觉几乎令周重瑞崩溃。

    想那重生之前,自己也是个深度迷,类似穿越的看过的也不下几百本了,类似于种田文的更是一个套路,那就是比农村还农村化,得身体力行,靠卖劳力,然后别出心裁的想些点子,种点与众不同的种子,或者烧些开味的小菜,足以养活自己,最美满的结局就是嫁个疼惜自己的老公,了此残身。

    可是人家穿越之前几乎都是农村背景的身份穿越的呀,而我是身在大都市长在大都市,从小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过活,现在叫我如何谋生呀,就说我那专业,想搞个基础建筑,我提出的原材料,在这个年代啥也凑不齐呀,这整得我跟个废物一样。

    一个晚上她就在纠结中睡去。

    次日晨起,听父亲的意思,主薄大人昨晚是在周家大院留宿的,今早天空幕白就告辞了。

    周重瑞忍不住叹气,”哎!连混个脸熟的机会都不给,如何有机会抱大腿呀,又生生的折了一条路。“

    他耷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采。

    周永年夫妇见女儿这个样子怪可爱的,忍不住笑也声来,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她这个表情。

    李兰花温柔地问道,“咱们重瑞是有不开心的事吗?”

    周重瑞不答话依然耷拉着个脑袋,心想,“怎么说,说出来,还不得吓死你们。”

    周永年说,“好了,先帮她把衣服穿好,呆会儿父亲要问重瑞话。”

    刘兰花说,“昨天听主薄大人话里的意思,咱们重瑞是遭人陷害的。”

    又是立马问道,“重瑞,那天是谁带你去河里的,你告诉娘亲,娘亲帮你讨回公道。“

    周重瑞心想,”我要是告诉你们,周长贵顶多是挨顿揍,跪下祠堂,该揭过的还不得揭过呀,眼下这周家错综复杂的关系我都没摸清,也不能让父亲和他兄弟莫明的就结上怨气,至于这个周长贵,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收拾他的。“

    “眼下一动还不如一静,做回原来的自己,见机行事。”

    周重瑞还是没有答话。

    周永年瞧女儿那样子,劝着媳妇说,“好了,他要是知道,也就不会踏进河里去了,人家是吃定了他才会这样干的,以后咱们再上点心就是。”

    “话是这个话,可理不是这个理呀,总不能吃了亏就往肚子里咽。”,刘兰花一百个不痛快。在给周重瑞收拾衣服的时候,心里都带着不爽。

    周重瑞走出自家大门仔细审视了周家大院,周家大院其实就是一个四合院,分东西两半,四户居住,中间一个厅堂,左边住的是大伯和二伯,右边住的是是祖父和父亲。外边的院落有个院子,墙沿的篱笆上还搭了几间矮房,应该长工的住处或者是牲畜喂养的地方。

    走到厅堂里,又看到了昨晚上的几位伯伯,但今天的人更多,貌似在家的堂兄堂弟都出来了,还有二位中年女子,看那打扮,年长的一身粗布麻衣打扮,面色柔和,一看就是好相与的,应该就是大伯母张氏;而那一脸精明,眼神凌厉,修饰稍微得体的,应该是二伯母黄氏;果然她的后面紧跟着死胖子长贵。后面还零零散散站了几个年长的少年,是周家的另外几位堂哥。

    今日的长贵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起先还耷拉着脑袋,见周重瑞进来,便变了脸色,眼神也变得凶狠,那瞪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老族长见周重瑞过来了,便将话题打开,“长贵你和重瑞到祖父近前来,我有话要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