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介于妖与魔之间的东西叫魅,听说能仿万物。”宿无涯说到这话音一转,“可惜学的再像,你终究不是他。”

    魏凌洲面色沉静,他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

    宿无涯凝着魏凌洲的脸,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淡淡说了一句,“够了!”

    他颇不耐烦,眼底阴暗冰冷的样子和后期黑化堕入魔宗的样子有五分接近。

    魏凌洲感受到身体里传来的虚弱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与宿无涯浪费时间。

    既然刚才的那个方法不行,那么——

    魏凌洲的脑海里浮现出连体男人舔食宿无涯鲜血的场景。

    真的要这样做?

    魏凌洲扫过掌心捧里的血,正犹疑之时,宿无涯身形微动,朝着魏凌洲逼近。

    因为身体愈发虚弱,所以即使知道宿无涯想做什么,魏凌洲也没有充足精力应对。

    手中利刃被打落在地,那另一只手捧着的鲜血也从指缝间流掉。

    宿无涯抓住魏凌洲的手腕,膝肘抵在他的颈边,将他逼至房间角落。

    魏凌洲背靠在墙上,呼吸不太平稳,房间内烛火隐约,忽明忽暗。

    许是靠的极近,魏凌洲那不规则的呼吸声在宿无涯的耳朵里无限放大,宿无涯喉眼底比房内的夜色还要沉暗,他微哑着声音道:“别喘了。”

    宿无涯的膝肘就在自己的颈边死死抵着,再加上他身体不受控制的犯虚,这喘不喘哪轮得到他说了算。

    魏凌洲睇着宿无涯,他试图相劝道:“宿无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宿无涯冷笑,“到现在你还在装他?”

    魏凌洲觉得相劝无用,可撕破脸也是万万不行,自己这么虚弱,万一……

    思索间,宿无涯再次开口,“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皮底下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伸出手来,宿无涯粗砺的指腹慢慢碰上魏凌洲的脸。

    房内,除了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再没有其这的声音,也因此,魏凌洲那不规则的呼吸声在宿无涯的耳朵里愈发清晰。

    宿无涯的手指来到魏凌洲的耳后,想要去掀那层他自以为覆在魏凌洲脸上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