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跟一样狗血,要不怎么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

    祁暄也好奇这个父亲,于是一头雾水地被接回了父亲的别墅,别墅里还住着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和一个哥哥。

    他那老总父亲整日在外面忙公事很少回来,一周都见不到一次,据说平时直接睡在离公司近的另一栋别墅,所以家里大部分时候都只有继母和哥哥。

    祁暄也不傻,有个大自己四岁多的哥哥,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母亲提起这些事情时候总是逃避又含糊,偶尔有些亲戚看到他时隐晦又异样的眼神。

    顾明睿和他妈看祁暄很不爽,总搞出点幺蛾子,祁暄也不是闷葫芦的性格,他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他们对着干。

    毫不谦虚地说,他的到来便让整个家变得活力四射、鸡飞狗跳、生机勃勃。

    祁暄咬着吸管,轻描淡写道:“他们骂我是寄生虫,我跟他们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出来了。出来也挺好,省得我每天看到他们拳头就痒。”

    沈蕴对于豪门恩怨纠葛的想象力也仅限于书面,一时憋不出话来。

    他家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凡无奇的中产阶级,父亲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开过酒楼。

    酒楼当时的生意很大,办得红红火火。镇子里方圆几十里无人不识他父亲,据说家里有点脸面的人过生日办流水席都要去他父亲的酒楼,门口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但那会儿他还没出生,等他出生了,他父亲已经失去炫耀的基本了,把自己搞破产了,他们家瞬间实现了从资产阶级到无产阶级的历史性大跃迁。

    父母不得不从头来过,奋斗了十几年,终于把自己折腾上了中产阶级,慢慢吞吞地奔了小康,然后他们家也迎来了第四个成员——沈妍。

    不过沈妍长大的环境要比沈蕴好太多,沈蕴既没见识过自家酒店红火的样子,又不幸撞上了父母艰苦奋斗的时光。

    沈蕴给他递了张纸巾,循循善诱道:“但你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这样晃吧,也不是个办法。”

    祁暄撇撇嘴:“开学我就住校去,我看到那两个人就恶心得不行,不想回去。”

    沈蕴:“那你父亲呢,你讨厌他吗?”

    祁暄像是觉得很有趣一样笑了笑,轻嗤一声:“谁知道呢。我都没怎么跟他讲过话,他也不太搭理我。”

    沈蕴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祁暄的脑袋,被祁暄给躲开了。

    祁暄神色不大自然道:“别这样行么,我讨厌别人可怜我的眼神,我不需要,我挺好的。”

    倒是硬气。

    回到宾馆,祁暄先去洗澡了,沈蕴就躺在床上给舍友王文瑞发消息。

    沈蕴:兄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