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断然拒绝:“不行,许家祖上有规矩,金药堂传子不传女,传儿不传婿。要是你招赘了他,我岂不是还要再过继子嗣?”

    “我招赘了,我娶丈夫,我生的孩子姓许,我和儿子有什么区别?”许长安无奈,感觉跟父亲很难说通。

    “……这怎么就没区别了?而且我都跟外面人说好的,人人都知道那是我的嗣子,变成赘婿算怎么一回事?再说,谁愿意去做赘婿?”

    见父亲态度坚决,不肯同意,许长安失望之余,却又渐渐生出几分逆反的心思来。

    你说不行,我偏要觉得行呢。你说没人愿意娶做赘婿,或许人家就是愿意呢?

    反正都这样了,何不放手一试?

    许长安不再说话,露出一副疲态来。

    许敬业重重叹息:“你好好休息,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看你表妹茵茵,不就挺开心的吗?”

    见女儿无精打采,他也没再多留,叮嘱丫鬟青黛几句就离开了。

    待他走后,青黛小声问:“小姐,是承志少爷把你推下水的?他是不是想杀你灭口?”

    许长安抬眸瞧她一眼:“那倒也不至于。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可惜许长安没有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小菜,喝了半碗粥,她就放下了筷子。

    身上不正常的热度还没完全退去,她再一次服药、卧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昏昏沉沉、意识朦胧中,听到了青黛的声音:“呦,原来是承志少爷啊?你来我们青松园做什么?”

    声音略尖,阴阳怪气,一听就不含善意。

    许长安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隐约听到承志的声音:“……小姐……生病……金药堂……”

    说话声不高,她在房内听不清。

    若在以往,她肯定让青黛直接打发走了,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但今天,她居然有了别的念头。她重重咳嗽一声,清了一下嗓子,明知故问:“青黛,是谁在外面啊?”

    “小姐醒了。”青黛眼睛一亮,口中却道,“小姐不必理会,是不相干的人。”

    许长安:“……”

    果然青黛受她影响,对这位承志少爷没有丁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