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戚动了动嘴唇:“这件事以后再说。”

    其实,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到底对不对,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没有权利替别人做决定。

    至少让当事人在场,或者亲自来说才行。

    而且通过刚才的话,江戚基本对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有个大致的确定了。

    权绎有在厕所说过何琳是他爸的秘书,那么这位看起来气场很强大的商业成功男士应该就是他爸。

    特别是冷着脸时,鼻梁和嘴角所带来的生人勿近气息几乎是一模一样。

    ……

    权在康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回来。

    “何秘书,你给我订一张这两天去芝加哥的票。”

    何琳应下工作,出门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

    等到物理只是两人的时候,权在康冷着脸训斥道:“你从国外都回来一周了,给你打了几次电话,家都不回去看一看,像什么话?这些年你执意要去温哥华读书,我拦不住你,后来每年才回来一次,你心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家?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我就你一个儿子,家族不让你继承还能有谁继承?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

    这……

    江戚心底有些触动,突然间有点羡慕起权绎来。

    要具体羡慕什么。

    或许是有家人在等他回家吧。

    自己从小就和母亲一起长大,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轨离开并组建新的家庭,基本上可以说不知道拥有父爱是什么感受。

    后来母亲改嫁,同样也拥有了新的家庭,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妹妹,不过他与新家格格不入,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再后来他离家打拼,不知不觉就一个人单独生活两年了,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特别是每年过年时,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毕竟…都不是自己的家。

    现在穿到权绎身体里,江戚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一种可以称之为遗憾的滋味。

    权在康后来又责备了他几句,见儿子一副在认真听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才消散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