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宁清瞬间便猜到了湫儿的心思。

    湫儿委屈地点点头,一息之后又是疯狂地摇头!

    “我……我是看她不顺眼!”湫儿懦懦。

    宁清肃然:“所以你便爬上了太子的床榻?!”

    “不!不是的!是有人陷害我!我当时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太子身侧……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湫儿急于解释,硬是憋出几滴泪来。

    “你为何会晕?”

    宁清的目光盯着湫儿放在床榻前的绣鞋,绣鞋之上还沾了青苔,明湫儿去的地方当是隐蔽之处。

    “我……”

    湫儿吭哧了好几息也没出个所以然,她实在不敢啊,那夜她将自己从游医手中买回的**悄悄放到了那原本是新人饮用的合卺酒中,而她则是因口渴将一旁的茶喝了个干净。

    再往后,便觉得有万分的困意……

    湫儿的这般神情落在宁清眼中,便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急了,若是湫儿再如那夜的不知高地厚,迟早会将性命丢在这偌大的宫中!

    “湫儿!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与我商量?!”

    宁清是真的担忧,非但眉头蹙起,这语气亦是重了些。

    湫儿一见宁清如此,当即将方才的愧色转为焦躁:“商量?与你商量有用吗?!你能做什么?!能让我不挨打?还是能让我富贵荣华?!”

    宁清自便是个没主意的,任何事情都喜欢找湫儿商量,但湫儿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找宁清商量却是得不出什么结果的,因为宁清只会跟在她屁股后面湫儿姐姐、湫儿姐姐的叫!

    宁清被湫儿这突如其来的躁意吓了一跳,愣了几息,咬着唇不语。湫儿得对,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在这宫里,连她自己的性命都朝不保夕。

    一旁的汐颜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冷声道:“良俸仪,尊卑有别,注意言行!主子大可与你划清界限,却是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你,该当感恩!”

    从一开始汐颜便看不上湫儿,这般冒失的一个丫头,日后定会给宁清带来更大的麻烦。

    湫儿在听到汐颜一句“划清界限”的时候便想抚掌大笑,她在床榻上的两日,没有见过宁清一日,还当真这般想过与她们划清界限。

    这样一来她做事便可以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束手束脚,不用再被浅儿处处压制。

    话回来,当她被浅儿处处压制的时候,也没见宁清出手帮她,当她被罚板子,宁清不去想着怎样给她报仇,还专程过来教训她做事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