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文笑了笑。

    表演有杂技的性质,适合给外行人看热闹。

    毛成鸿双手握住泡沫砖的两端:“危险动作,切勿模仿。”

    众人笑了。

    温文戴上黑色眼罩,深呼一口气,吼一声:“哈!”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在社团两年了,温文和毛成鸿培养了十足的默契。他直接用正蹬,抬脚向前方,狠狠地一踢。

    泡沫砖飞上半空,翻了几圈,再跌落下来。

    有一个男生,一边鼓掌一边问:“以后是不是还有胸口碎大石啊?”

    毛成鸿说:“那是拳击社的表演项目。”他不是胡诌。几年前,拳击社办了场杂技表演,除了碎大石,还有踩鸡蛋。要不是学校禁止玩火,跳火圈都有可能。

    毛成鸿觉得,杂耍项目侮辱了格斗的信念。但观众很吃那一套。他和温文商量,也整了一出“盲踢”。

    温文扯下眼罩,和毛成鸿击了一掌,回到原位置坐下了。

    毛成鸿甩了甩双臂:“新学员中,有没有练过散打的?”

    无人回应。

    倪燕归伸直了腿,大咧咧靠在墙上。

    刚才她趁机抱住陈戎,抱了好几秒。

    他的腰是真细,而且硬邦邦的。摸上去,不像皮肤的质感,反而像……金属?

    总之,古怪。

    她摊开掌心,上面的塑料糖纸被她揉得更皱了。

    陈戎坐在地板上,曲起左脚,右脚直直地向前。

    赵钦书忽然拍了一下陈戎的左膝盖,两手从他的左膝盖向下滑,问:“你的这腿,今天晚上抬不起来吧?”

    陈戎没有回答。

    赵钦书把陈戎的左腿摸了三遍,从上到下,摸呀摸呀,嘴里发出“嗯”的长叹。不经意一转头,他对上倪燕归的眼睛。他收回手,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