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太不懂事而自找的,与我们何干。”夏元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忿的神色,有些不甘的说道。

    如果自己身边有沈言这样的人做为靠山,尽管更进一步的希望十分渺茫,但绝对不会像老十八这样肆意的挥霍着对沈言的信任。身为皇子,夏元灿心中十分清楚老十八为何要进驻相州府并想要获得相州府的经营,无非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和价值,从而在父皇的心目中加分。

    老十八已然有了沈言这样的一座大靠山,却依然做了这么一个选择,那就说明了老十八的心中一定有着他不可告人的想法,然而这个想法经不住有心人的推敲,老十八想要减弱或摆脱沈言的影响。

    “话虽如此,可都是父皇感到子嗣,我们可以内斗,可以相互倾轧,甚至当面可以大打动手,但绝对不能联合外人来欺负另一方,除非对方有着相同的实力,否则就会给父皇和宗人府落下同室操戈的印象,这一旦载入了史册,将会成为整个皇族的耻辱。”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愤懑的心情,朗声说道。

    “十七哥,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自处?”听到夏元珅的话语,夏元灿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自己在老十七的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嫩了,不管在阅历上还是见识上,甚至城府上,自己离老十七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不过,越是如此,夏元灿的斗志越是旺盛。

    同样身为皇子,夏元灿心中没有其他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夏元灿心中很清楚,自己出生的比较晚,朝中该有的权力部门早已被其他的哥哥瓜分的差不多了,想要在朝中或军队中找到自己的帮手,根本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夏元灿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朝堂之上。

    固然,朝堂的帮助和影响力确实很大,但还没有大到能让夏元灿不计一切后果的去拉拢这些朝臣或将领,而是选择了与夏元虚几乎相似的自黑手段,夏元虚为了获得夏天启的关注而整天纨绔,可夏元灿不是,他从来没有触犯过任何一件让夏天启侧目的事,更别说像夏元虚那般了,他的自黑手段便是,没事将自己灌醉,然后似醉非醉的说着一些酒话,但这些话语从来没有抨击过任何朝政的内容,也不涉及到夏天启的政治走向和其他问题。

    除了这个自黑手段减轻了其他皇子对自己的关注和压迫外,夏元灿也暗中收买一些不得志的小官,毕竟,想要获得最后一步,一点势力都没有,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夏元灿对老十八身边有沈言这样一个顶梁柱而不懂得自惜而感到一股无比的愤怒,如果自己身边有沈言这样的顶梁柱,别说能替代其他皇子成为最终的赢家,绝对可以让其他皇子不敢小觑自己。

    然而,这一切仅仅的夏元灿的假象。

    “老十八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夏元珅并没有急着回答夏元灿的问题,而是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缓缓问道。

    “那还有说,当然是沈言的军队,这可是我大夏朝以来最能打仗的军队之一,有了这样的一支军队,就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夏元灿想也不想的说道,说了一半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话似乎多了一些,无意中似乎透露出了自己内心中的某些想法和念头,连忙打住,不再说话,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的神色扫视了夏元珅和夏元沙一眼,希望老十七和老二十没有发现自己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

    “十九弟说的很到位。老十八最大的依仗便是沈言麾下的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尤其是大夏皇家军,这可是被誉为父皇的子弟兵,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在,相州府各方势力都要考虑一下他们能否承受住大夏皇家军的压迫。”夏元珅似乎并没有发现夏元灿话语中透露的意思,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而兴奋的神色,朗声说道。

    “可是,这支军队并没有随同老十八进驻相州府,其中有什么样的原因,咱们几个想必都能猜到一二,这里就不多废话了,至于随同老十八进驻相州府的军队则是沈言一手组建的芜州府厢军,尽管是带着沈言的旗帜,可厢军的实力怎么比也无法跟大夏皇家军相比,故而,这一支厢军的战斗力可谓是一般。”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一支军队,依然是老十八的靠山,只要有这支军队在,相州府各方势力就不会拿老十八太过难堪,可是,这支军队前不久就被调离相州府,听说是执行重要的军务。”夏元珅说到这里,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接着说道。

    “沈言军队的战斗力如何,我们都很清楚,说实话,根本就用不到这支军队,然而这支军队依然被调离,那就说明沈言遇到了大麻烦,需要大量的军队做为战备资源。”夏元珅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望了夏元灿和夏元沙一眼,缓缓说道。

    “先不管沈言遇到了怎样的麻烦,这是暂时与咱们没有太大的关系,然而沈言抽调走了相州府城内的这一支军队,顿时就让老十八变成了没有任何爪牙的老虎,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一定会适时的跳出来,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想要将老十八赶出相州府将会变得更加的艰难,这一点,不管是老狐狸的谷朝汝,还是相州府的本土势力都很清楚。”

    “再加上老十八竟然放出想要让这些势力投靠老十八的风声,那就等同于在这次风暴中又添加了一把大火,让这场风暴变得更加的猛烈。”夏元珅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抹爽朗而自信的笑容。

    “我们替父皇巡视淮北郡一直没有建立寸功,虽然父皇不会说什么,但是,这对我们三个来说总觉得有些遗憾,而这次风暴又恰当的给了我们三个一次机会。”

    “十七哥,什么样的机会?”夏元沙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不是特别清楚夏元珅话语背后的用意。

    “老十八,我们不能直接动手,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谷朝汝等热向老十八动手,同时,我们借此机会与谷朝汝等人协商,让他们分出一部分的利益出来,救济当地的百姓,一则他们获得了名声,二则我们也有了一些功绩,这样也好向父皇交差。”夏元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脸上洋溢着一丝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