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绍与众宾客正准备返回大堂,没想到持国天王竟毁府而来,顿时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拓跋文绍也没想到,今日好好的孙儿周岁宴,竟办成了这般模样。待传开了去,必定成为定阳府、甚至整个大魏的大笑话。

    神隐逸见持国天王强势而来,今日忍了多时的惊天火气终于有了发泄之处,顿时就抬步上前,道:“持国天王,你这是想找死了?”

    持国天王轻笑道:“神隐逸,此话该贫僧问你们才是!宁王府无故擒拿我六凡界天王,是想找死了?”说完,冷厉佛目就往拓跋文绍望去,顿时又吓得拓跋文绍一颤。

    慕容延昭见持国天王竟来大魏京师捣乱,正欲上前一问究竟时,计策衍怕他出手,急忙一把拉住了他。计策衍见慕容延昭不解看来,忙就摇了摇头。

    计策衍既是慕容太后母子的军师、丞相,慕容家自然就会遵他之意。慕容延昭见计策衍阻拦,虽不知因果,但也就不再过问。

    拓跋毓秀见计策衍拦下了欲上前的慕容延昭,顿时就靠了过去,低声问道:“计相,其中是否有故事?”计策衍点头道:“神隐逸他们可能擒拿了六凡界的广目天王,此事与大魏无关,我们不要去招惹六凡界!”

    拓跋毓秀顿时气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的,偏要去惹祸上门,是嫌我大魏太过平静了吗?”慕容延昭接道:“计相,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为何突然就内斗了?”

    看来汴京之事,果然已传了开来。

    计策衍看了萧子申一眼,才轻笑道:“此中曲折,我们回头再说。燕王,不如你去劝劝宁王,若真擒了六凡界天王,就好声好气的还了他,再赔个不是!目前六凡界都在大赵境内活动,我们何必去招惹进来!”

    拓跋毓秀点了点头,就转身去往堂前一脸青色的拓跋文绍身旁,劝他与六凡界化干戈为玉帛。

    神隐逸虽然没有听清方才计策衍等人的对话,但拓跋毓秀劝拓跋文绍的声音不,顿时就听了清楚明白,怕拓跋文绍不心露馅,顿时就抢先喝道:“持国天王,我们不知什么广目天王,更没有擒他。你若仍把我等当作朋友,我等自请你入席一叙;你今日若非要无端生事,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老夫也想见识见识,六凡界四天王首席,到底有什么能耐!”

    持国天王见神隐逸话一完,逼阳南森就靠了过去,顿时形成了二对一之局,就轻笑道:“神隐逸,既然你想与六凡界作对,那好,贫僧就告诉你,今日不仅要带了广目天王同去,还要你们交出了之前承诺的藏魂轮!”

    神隐逸见持国天王提及藏魂轮,顿时就喝道:“放屁,自多闻天王无端对老夫出手时,咱们的关系就算到头了,还想要藏魂轮,做梦去吧!”

    持国天王轻笑道:“神隐逸,好歹你也一把岁数了,这公是公,私是私,难道还分不清吗?多闻天王冒犯你,我六凡界自会处置,还你一个公道。可你竟私自背弃盟约,不仅不交出藏魂轮,还强扣我六凡界前来取冥轮的广目天王。你们如此作为,令我六凡界好生失望啊!”

    神隐逸见持国天王这般强词夺理,欲将多闻天王袭击之事化为私事,就哈哈笑道:“持国天王,场面话谁不会说?若你真想要冥轮,那就斩下多闻天王的双手奉上,我等自会依约而行。但广目天王,不好意思,老夫真不清楚他的行踪。今日你六凡界丢了人就寻来宁王府吵闹,他日张三李四家失了狗也来宁王府折腾,你们把宁王府当成了什么地方?让你们发泄之地吗?”

    持国天王亦大笑道:“神隐逸啊神隐逸,居然想要多闻天王双手,连贫僧也佩服起你来了!贫僧最后再问你一句,还不还我六凡界天王?”

    神隐逸哼道:“没有人,如何还?若你捏造事端,强要在大魏京师生事,我怕你走不出去!”说着,又看向计策衍、慕容延昭,道:“计丞相、慕容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神隐逸知道计策衍等人一向紧要拓跋煦,若真与六凡界闹翻,他们担忧拓跋煦安危下,必然同仇敌忾。今日如此多高手在此,还怕拿不下一个持国天王。

    谁知计策衍竟道:“阁老,你们真没擒广目天王?我看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了出去吧,然后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既没了争斗,又交个朋友,岂不美哉!”

    神隐逸见计策衍又来句“岂不美哉”,顿时就喝道:“你!”

    计策衍也不理会他,只望着持国天王,道:“天王,容计某说句公道话,现在二位相持不下,又各执一词,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在下倒是有一个提议,宁王不如就让持国天王在府里搜一搜,若有,自还与天王,然后赔礼道歉,给六凡界一个公道;若没有,就需天王赔礼道歉,并不再索要冥轮,不知天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