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时机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钱公公脸上的神色都被李渊尽收眼底,一眼便猜到他心中所想,“老钱,你以为宽儿能否学武?或者说他是否有这个资质?”

    钱公公低头沉思片刻,认真地说道:“楚王有此天赋!”

    李渊惊道:“你都没有教过如何知道他有天赋?”

    “主子莫不是忘了一个月前老奴与楚王曾经见过?”钱公公反问一句,李渊恍然大悟,一个月前的确是见过面,而且他也在自己面前赞许过李宽,如今想来倒是真的是缘分不浅。

    “主子若想老奴教楚王武艺,可否答应老奴不论做什么您都不许插手?”钱公公想起李渊对李宽的宠爱,习武可不像是读书那么简单,其中的艰苦绝非难免简单,就算是天赋再好没有后天的努力,依然达不到一定境界,学了也是浪费时间。

    李渊也是从江湖中走过来的,自然明白江湖中规定,不论什么武功都是师傅传于徒弟外人不得观看,偷学武艺者可当按江湖规矩处置,后果十分严重。他之所以让钱公公教李宽武艺,自然有他如此安排道理,绝非随意安排一人。

    面对钱公公的条件,李渊自然答应,不过钱公公不放心,还非得让李渊亲自写下手谕为证,搞得李渊哭笑不得,为了李宽的未来,李渊不得不亲笔写下保证才作罢。

    “老奴何时教楚王武艺?”钱公公接过李渊的保证书,也不管对方脸色是否难看,旁若无人的将手谕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生怕李渊反悔似的,使得后者气呼呼地说道:“随时都行,你自行安排,唯一的要求是无学成不得出师。”

    “主子放心,这事老奴晓得!”钱公公随口回答一句,没差点让李渊暴跳如雷,他还知道自己是主子,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居然怀疑自己说话不算话,李渊冷着脸直接让他出去,气得他不行。

    钱公公躬身离开,王公公插嘴道:“主子何须介怀,老钱是什么样的人,主子可比我们更清楚,他这也是担心主子不忍心,学武艺若非吃苦又如何有所成就,主子理应高兴才是。”

    “喜从何来?”李渊满脸怨气,哪里有什么可高兴,王公公解释道:“既然老钱让主子保证,也就证明他打算收下楚王为弟子,那么必定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要是楚王有老钱一身本事也让他受之无穷。”

    李渊听闻倒是真的那么回事,他之所以让钱公公教李宽武艺,自然是知道他的本事。钱公公可不想自己身边的两位,那可是真正的武艺高强之人,只要是李渊出现在任何典礼或出巡都会跟随,有他在身边保护可说万无一失,没有任何危险,是一位真正的高手。

    “主子,您是希望楚王文武兼备?”王公公见李渊想通了,心情大好之下,这才出言问了一句,李渊不仅没有责备半句,反倒是神秘的笑道:“文武兼备仅仅是开始。”

    李渊的话让王公公心里一阵激荡,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阵浪花,王公公脑中忽然想起某种可能,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李渊猜到王公公已经了然于胸,不过却没说什么。

    话说钱公公从大安殿离开后直奔仁政殿而去,也不顾李宽是否休息或是在干什么,总之大摇大摆的踹门而入,吓得赵公公的手中书都掉在地上,趴在书案上熟睡的李宽也被惊醒。

    “老钱,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赵公公吓得不轻,说话语气都重了几分,仿佛再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钱公公无视老朋友的数落声,迈着稳健步伐,三两步便走到李宽面前,没有任何废话,单手将李宽直接拎了起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从今天起你要跟着我后面习武!”

    “你大爷的!”

    李宽一边嘴上骂着,身体不停地摇晃想要从来人手里挣扎出去,赵公公却是站在一旁视若无睹,这让李宽有种不好预感,这人非常人,要是正常人谁会半夜直接踹门进入他人房间,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态度,这让他十分不爽。

    虽然李宽与钱公公见过面,然而此时是寅时,屋内的油灯又不是很亮,根本看不清楚钱公公容貌,再说谁会一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单手将自己拎起来,除了是歹人就是粗人。

    歹人自然是不可能,那就是粗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行动说话,能动手的绝不动嘴,能一击命中的绝不用第二招。说实话,面对未知的情况,李宽不得不认怂。

    “这性子我喜欢,挺合我的口味!”钱公公被李宽一通破口大骂,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性质更高,手掌的力量也加大,直接拎着朝着门外走去,赵公公再次被雷到了,他也是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