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就觉得自己的思绪像烟花绽放一般,在一瞬间炸开然后从高空跌落摔得粉碎。

    然后脑子突然空空的,跟傻了一样。

    这种感觉真是太陌生,太可怕了。

    她只好转过头去拿上卷子然后将它往苏砚桌子上一摊,随便指着一道题。

    “就这道。”

    然后眼前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迟疑,也不会因为题目简单而嘲笑她,总是那么耐心,那么认真。

    又那么温柔。

    夏迟有时候在想班长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好像在她的面前他从不会生气。

    就像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做的对不对,他都会站在她这边。

    夏迟脑子里蹦出“迁就”这个词来。

    对,就是迁就。

    夏迟无聊地撑着头,视线落在对面人身上。

    苏砚低垂着眼眸,浓而密的眼睫微颤。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写上整整齐齐的过程。

    然后再给她讲,先写好,避免她在听的过程中有看不懂的地方。

    一切为了给她讲。

    夏迟有时候会偷偷地数他的睫毛,其实她更想上手摸。

    去触一触,措不及防的,看看他惊慌时睫毛的样子。

    夏迟不知道,如果苏砚知道她对他的睫毛有这么浓兴趣的话,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地摘几根下来。

    送给她。

    这样她可以随便看,随便摸。

    然后告诉她:“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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