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余善哈哈大笑。

    两人这便开始笑谈,气氛无比轻松。

    中间有草鱼等闽越特色美味上来,两人这便举杯换盏。

    如此之后,两人这才说起了正事。

    “此地幽静,风轻云淡,若是以人作比,恰好如如今的东越王。”刘陵直视着余善,缓缓说道,“东越王说我说的对么?”

    “翁主是想说本王太过平和,以至低调?”东越王呵呵笑问道。

    “难道不是吗?”刘陵不客气的反问。

    “自然,翁主可以作此见解。”余善随意道,似乎是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刘陵闻言,直起身,向余善行礼,“还请东越王赐教。”

    余善充满笑意的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和得意的神色,回礼道一声“不敢”,罢了遂说道:“本王纵观自己这一生数十载,苦思先前失败于南越番禹城的根源,常有所得,而其中行事肆意太过高调,乃是最为关键所在。如今本王深居一年,闽越王驺丑已经成势,本王才终于能再次上位,作为大汉皇帝在闽越平衡闽越王的棋子。若是如此,本王还不知道收敛的话,只怕就算是这回能再次显赫与人前,也好景不长。”说罢深意的看了刘陵一眼,“翁主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自然知晓。”刘陵点头道,“不过我仍是要问东越王,你还要韬光养晦多久?”

    余善闭眼缓缓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精光闪烁,“不出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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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南草原。

    右大将军卫青领军五万,兵分两路进入草原已经三日,这一日,大军汇合,一路追赶战败的匈奴残军三万人,越过查哈地边界线,一路向西北而去。

    查哈地之前本是匈奴左贤王的地盘,如今查哈地为乌桓三族控制,已经不见左贤王。过查哈地向西,便是匈奴右贤王的草场,可惜去年右贤王就被秦城和卫青一起给擒获,两人更是率军在右贤王的王庭肆意游猎了一番,将其王庭绞得七零八落。

    不过右贤王好歹比左贤王要好上一些,至少地盘没有汉军占领。

    右贤王去年被俘之后,其长子继承王位,仍旧在这块草原上统领其部族。

    “大将军,此去前方百里,便是右贤王王庭,我等是否继续前行?”与卫青同行的北军六将军之一的苏信开口问道。

    卫青立马眺望了前方一番,理所当然道:“前行!”

    苏信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大将军,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卫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