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过奖啦,老五老六,你们太抬举我啦。”

    话音刚落,便大踏步走进店来。那人须发皆半黑半百,身子微微发胖,瞧来也是五十多岁年龄,脸上颇具风霜之色。于通海见到那人,欢欣叫道“师傅,你……你老人家可来了。”

    来的人正是于通海的师傅,神剑八雄中排行第四的黄天荡。自从三十年前在长寿楼比剑过后,黄天荡再没来过醉香楼楼。这次收到慕容扫北的请柬,以信件约了其他六个师兄弟后,便叫徒弟于通海先来,自己落在后头。他做镖师,常年在江湖上奔波,干了不少打斗仇杀的事。他耳力极强,在长寿楼外面的大街上时,便已听到大厅中陆孝濂与段人举夸赞于通海的话。

    黄天荡既做了镖师,过的是刀头嗜血的日子。虽念及师门情谊深重,但他性格粗豪,听到两位师弟的对话后,便即出言相认。倒不似陆孝濂与段人举初见时,感动得涕泪交加。

    陆孝濂与段人举见到黄天荡,脸上大喜,便即起身离座。段人举道“四师哥。你的声音一直没变过。”陆孝濂道“三十年不见,你还是当初那粗豪的嗓音。”

    黄天荡笑道“人老啦,嗓子也老啦。两位师弟,你们何时到来的?”三人携手入座,在一桌说话叙旧。

    黄天荡见到于通海光了手臂,问道“通海,你与谁人动过手?”于通海便将与萧爻对打的情景述说了一遍。又说道“他内力深厚,弟子本想以剑法胜他。却没能做到,反被他以掌力催破了衣袖。”

    黄天荡看着大厅中,于通海衣袖上零落下来的碎布片。又看了看萧爻。心道“以内力催破衣袖,我与两位师弟都可做到。但他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少年,竟也有这等本事?”又想“两位师弟先我而到,必定也知道此事,但他们坐着不动,似乎不想与那少年动手,这又是为何呢?”便问道“他催破了你的衣袖,就罢手不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