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轻抚他脚上的伤疤,她手指很细很柔软,动作也很轻,黎循觉得有些痒痒的,又好像点了火苗似的,伤疤处快燃烧起来。

    他看了眼脚踝的疤,因为勒进去太深了,后来用了祛疤的药效果也不太明显,现在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作为男人,他一直不觉得有些什么,但是此刻,她的细白如葱的手指摸在上面,他突然觉得这疤简直丑死了。

    “别看了,已经好了。”他着放下裤腿,挡住了脚踝的疤,有些傲娇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梅清浅感觉到他又不高兴了,心里嘀咕怎么又不高兴了,这男人比女人还难伺候。

    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大概是觉得疤不好看。

    “你还有其他伤吗?”她问道。

    黎循突然坏笑起来,“身上有,你想看我脱衣服吗?”

    他以为她会脸红,骂他无耻,结果不想她瞪大眼睛,认真的“想,我看看的伤,或许以后还能治好。”

    她这么认真,就真的是医生要给病人看病的态度,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这下子黎循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僵在那里,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怎么了,还害羞了?”梅清浅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

    “我是怕你耍流氓。”黎循来个了耍赖的借口。

    梅清浅抿嘴偷笑,其实他是怕她难过吧。

    “赶快就看看,不定能祛疤。”她催促道。

    “那刚刚脚脖子上那道呢?”黎循挑眉问。

    梅清浅一噎,“只能变浅,很难完全去掉,太深了。”

    “所以别费事了,以后再。”他斩钉截铁的。

    梅清浅想了想也没再坚持,反正她现在也治不了,就是有异能也得留着以备他发病,其他都可以朝后排。

    气氛一下子有些僵,两人都不知道什么了。

    这时,窗外传来极细微的扑扇声,黎循低声“有消息了。”

    他轻轻将窗户开了一道缝,一只的竹管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