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原本并不看好这个陈放,倒并非因为他是个鳏夫,古代寡妇和鳏夫身份都略尴尬,但梅清浅是现代人,不会瞧不起一个配偶去世的男人。

    只是他和梅暗香才刚刚认识,就敢娶她,让她觉得这里面能有什么真情?不过是不用出聘礼,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她也不赞同梅暗香的举动,因为梅暗香那意思是真打算跟陈放好好过日子,可这刚刚认识的人,真的能托付终身吗?

    旁边有人,反应快的去拉刘氏,倒是拉住了,但刘氏撞的太猛太快了,头还是撞到了墙上。

    黎家的土墙里有砌了石头,直接头破血流,鲜血染红了她半张脸。

    围观的人急忙喊着请大夫,梅岭朝梅中日使眼色,示意他跑腿去请宋大夫来。

    有人扶着刘氏坐起来,帮她去了背上的荆条,可刘氏犟的很,不许别人动,眼睛一直狠狠的盯着梅清浅。

    她这眼神不是求梅清浅,而是逼梅清浅迫于言论答应下来。

    梅清浅心底冷笑,刘氏和她背后的人都算错了,她不是前身,完全不在乎村里什么流言蜚语,反正她迟早会离开的。

    即便短时间不离开,她也不在意旁人说什么,除非是报官吃官司,可这事刘氏能报官吗?

    刘氏也是厉害,头都流血了,也不见她意识不清醒,瞪着梅清浅的眼神是又狠又亮。

    梅清浅懒得理她,人都喜欢同情弱者,看她这样子不管她是多么无理取闹,总有人会同情的。

    果然,梅清浅知道的“圣父”邓栓子又忍不住开了口。

    “梅清浅,你奶奶都这样了,你就答应她吧,你还年轻,受点苦算什么?你怎么忍心看着老人成这样?”邓栓子一脸悲痛的说。

    “姓邓的,怎么哪里都有你?”梅中月抢着开了口,“就你心地善良、悲天悯人,既然这样,你发发善心,你去认罪,反正你年轻,身体比我小妹好,也吃不了什么苦头,很快就能回来了。”

    梅中月继续说“你这么心善,忍心看到老人成这样吗?忍心看到我妹妹夫妻分离,她身体不好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吗?”

    邓栓子被逼问的不有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是梅家的人,我怎么好去顶罪?”

    “你也知道你不是梅家人啊,那你插个屁的嘴?”梅中月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你、你简直粗鄙不堪。”邓栓子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梅中月冷笑,学着他的口气说“你、你、你也就是假慈善,嘴上说别人说的那么好听,你善良你心软,你怎么不肯去顶罪了?装什么圣人!”

    梅清浅差点想拍手叫好,哎呦二哥好威风啊,骂的太到位了。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邓栓子涨红了脸说。